苏轻衍夹了张桌子上的笔筒里姜予放的名片,合着连同钱一起夹进了钱夹,他没戴上那黑漆皮的手套,一双手修长,骨骼每一寸弧度都好看精致,指甲也修剪的整整齐齐。
姜予墨,有几分书卷气。他扫了一眼名片上的署名,暗暗记下了。
“姜小姐的口音不像是上海本地人,可还在上海住的惯?”她越是冷淡,越是勾起了他好奇的心,忍不住想了解她一二,好奇起了她的籍贯。
姜予微微一顿,“我的家乡在北方沿海的城市,来上海住了几年不习惯也是习惯了。”事实上她根本没有在上海,包括江南这片土地久居过,仅仅是高二旅游时来观光过,再有一次便是大学期间和叶在紹一起在外滩边散过步,约会过。
姜予墨反问一句:“如何称呼?”
“苏轻衍,衍纸的衍。”他看向她浓密的像小刷子般的睫毛下的眸子如秋水,姜予墨的年纪应该与他差不多大,眼神中却藏些许淡淡的忧愁。
苏轻衍看向姜予墨将他前几天送来的黑色大衣细心的叠好,折起来装进一个暗黄色的纸袋里,“您的衣服,处理好了。”姜予递上纸袋给他,“苏先生,我叫姜予墨,幸会。”
姜予自从看了自己的名片以及周围小贩对自己的称呼后,也很快接受了自己名字后面多了个“墨”的事实。
苏轻衍接过纸提袋,心想她大概是担心自己没教过出身富贵的学生,怕骄纵不好教吧,便说:“家弟虽然有些傲气,但天资聪颖,姜小姐拿出老师的架子来,他不从我便管,只管严厉就好。”
姜予淡淡地“嗯。”了一声,走向门口却看着苏轻衍还站在木桌前,似是不着急走,问道:“苏先生,我们可以走了。”
苏轻衍才意识道姜予墨答应了下来,拎着衣服走到门口打开车门,邀请她上车。
“时间还早,我们去旁边吃点什么吗?苏轻衍知道附近有家红房子西餐厅,上海的千金小姐们吃下午茶最喜欢去。
正巧赶上姜予忙着洗衣服中午没来得及对付上一口饭,也是饿了,便答应了。
“听你的。”苏轻衍闻言,心中有些期待,开着车朝餐厅方向驶去。天色渐晚,路边的灯笼大大小小的闪烁,一个个圆润喜庆的跳跃着点缀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