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雪越发对姜予感到好奇。
后来的舞会上她借着灯光昏暗,同她跳舞时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将雕银朝左旋转用细针将那胶卷挑了出来。
那小小的相片静静地被她攥在手心,直到一曲舞结束后。
她还没来得及洗出来,胶卷就藏在她手提包中的眼影盒里。
“不必责怪自己,先回家。”他知道情绪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我会找到她的。”苏汀白盯着手中的帕子,捏紧了它。
三人坐车很快回到了苏宅,一路上气氛沉闷一言不发。苏轻衍还没有回家,苏汀白打了个电话过去,提到帕子上的迷药,苏轻衍原本温和的面容瞬间变得十分担心和阴沉。
他放下那一摞合同,一脚踩下油门开车回到了家,
苏轻衍细细思索了一番,也想不到姜予能有什么仇家,她性子不像是会惹事的人。
“总不能是青帮的人吧。“孟鹤雪低头沉思,憋出一句话来。
“可姜小姐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能做出什么得罪青帮的事?”她说出这句话自己心里也发闷。
他们都不是心急的人,但一时间对这件事犯了难。
一是他们并不了解姜予的身世,她平时也也不多话。
二是如果那帕子上的迷药要晕的人是姜予,真是青帮所为的话,又是为了什么?
“先等警察的消息,明天再看看。如果对方是想找姜小姐勒索什么,她身无长物,一天过去不至于撕票。”苏汀白声音有些干哑。
……又是一阵良久的沉默。
苏轻衍越想越觉得有蹊跷,但苏汀白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他在心里盼望着她千万不要出事。
“时辰不早了,鹤雪你先回去吧。”苏汀白摆了摆手,“不必自责,怪我没有陪姜小姐去找。”
“好,我明天再来和你们一起找。”孟鹤雪轻声回应,停云将她送出门上了车。
孟鹤雪在后座倚着窗子出了神,忽然她想到了什么,心跳如雷加快。
如果姜予墨被青帮的人抓走,会不会与她偷走的胶卷有关系?
孟鹤雪摸了摸手提包,柔软丝滑的绸缎被她揉捏着。
“周叔,去惠虹照相馆。”她今天就要把照片洗出来,但她不打算让店里的人洗,她要自己洗出来看看。
可能只是姜予墨的家人的照片,那最好不过了,应该只是她多心了也说不定。
照相馆离孟鹤雪回家的路不远,“小姐,到了。”
孟鹤雪下车后推门而入,却正好赶上店要关门。
“慢着,我要洗照片。”孟鹤雪从包中翻出一沓钱来,“麻烦老板了。”
……
孟鹤雪等了几个小时,房间里异常安静,终于那胶卷被冲洗了出来。
她的瞳孔骤然放大,心中惊讶万分却又窃喜不已——难得她找了这么久,这正是这次她负责要找到的东西。
孟鹤雪推门而出,露出甜甜的微笑:“洗好了,谢谢老板。”
她心情大好,又付了店伙计一笔小费,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