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鸣涧不松手。痛苦怎么会好受呢?此时,方觉远肩膀的皮肤开始溃烂像是被虫子咬过一样。许安的心也开始悬在悬崖上。
方觉远开始觉得大脑和内脏的双重疼痛。他拿着没有指甲的手扣着自己的胸口。带下来的只能手指上的一团肉。时鸣涧这个时候才看见了他的指甲。不敢相信的盯着。心脏好像被扎论文无数刀一样。
他的爱人正在经历痛苦,但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方觉远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刀想捅在胸口被时鸣涧拦下。挣扎间口袋的一个药剂掉了下来。
方觉远已经通道极致了,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杀了我,杀了我。”
他不同地用手抓着全身,可他没有指甲,最后伤害地只是藏在指甲内稚嫩地软肉。时鸣涧死命抱着。许安注意到了地上的哪支药剂捡了起来问道:“时鸣涧,这支药剂是什么?”
时鸣涧看了一眼。他认出了瓶子上的编号。那是他父亲科研室的编号。一瞬间所有的疑惑都涌上了时鸣涧的脑子。方觉远为什么会有他父亲实验室的药剂。还有出发前他父亲说的修复能力很强的血液样本?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样的共识?
他没来得及思考怀里的方觉远挣脱了他一头撞向了墙壁上。时鸣涧还没有靠近他就差点被他咬了一口,幸好最后被许安拉了过去。
许安眼里刚刚生气的希望在这一件瞬间灰飞烟灭。他眼里的绝望和痛苦快要把他吞灭了。最后强忍遮不舍拿起了一旁的石头准备把发狂的方觉远给砸死。
时鸣涧阻止了他说道:“你想干什么?”
许按着看着双目充血的方觉远通心地说道:“他已经完全被感染了。你如果想回到你那个世界,那么最好把他杀了。留着他不仅我们会有被他咬地危险,也会招来附近地感染者。你想死吗?”
时鸣涧夺下了许安手里石头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说道:“我不会放弃他。绝对不会。”
许安耻笑一声,他看着在地上不停的打滚撞地的方觉远,这个年轻人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他已经不像个人类的声音了。反倒更像一个野兽的声音。他说道:“你这样的我几年前见过了。”
“一定还有办法的。”时鸣涧看着他说道。
此时方觉远的双手已经完全烂到了。已经不像一双手了。时鸣涧抱着他再一次看向了那支药剂。
那支药剂,那只药剂?对了,那支药剂是他父亲做出来的。说不定有用。
时鸣涧为了不让方觉远伤害自己,手脚并用的圈主他,同时也防止方觉远咬自己。转头对许安喊道:“把药剂给我。”
许安这才注意到地上还有一支药剂。他心中再次涌起了最后一丝希望。或许这支药剂有用。他几乎是濒死之人抱着最后一丝声的希望,如果这次失败了,那就让他死在这里吧。
方觉远拔开了针套开始往方觉远的身上扎。药剂注入不到一秒,微小的疼痛让方觉远清醒了不少。他用力的推开了时鸣涧,虚弱地说道:“不要再注入药剂了,我不用。”
时鸣涧见他终于清醒了过来,抱紧了他把头埋在了他地脖子里痛苦了起来。许安像是终于开到了人类了希望。他摸向了自己的裤子口袋轻轻的把方觉远的血液装进了一个容器里面。像是沙漠里保存最后一杯水一样小心翼翼的收到了自己随身带的背包里。
昏暗的洞穴里终于迎来了难得的平静。方觉远累的依偎在时鸣涧的怀里。他现在的能量不但没有恢复还透支了不少。现在不能准时地回去了。
时鸣涧的泪水流到了他的脖子。方觉远虚弱地抬起他的双手摸着时鸣涧脸,手指不停地在的他的脸上来回摸。疼痛时的嘶吼声已经花费了他太多了力气,他已经说不成任何的话了。
方觉远的大脑晕晕沉沉的,但是潜意识告诉他这里不安全。因为这里还有其他世界的冤魂。
“我们快离开这里找个一个安全的地方。”方觉远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就晕了过去。
许安叹了一口气说道:“他太累了,让他休息一会吧。根据我经验,后面应该还有一次次的折磨。”
时鸣涧轻轻的托起了方觉远的头,脸无比虔诚的贴近了方觉远满是脏污的脸。他这一生从来没有信过这个世界有什么神灵。但是在这一次,他真很虔诚像神灵许愿,希望他的爱人能够摆病痛。让他永远也不会痛苦。
他感受着方觉远脸上温度,感受他越来越高的温度。最后,时鸣涧慌了。他摸着方觉远的额头,发现体温高的吓人。天他摇了一下方觉远说道:“小远,小远。醒醒。”
方觉远皱着眉头。他感觉自己身处在烈火之中。周身的烈火要他烧死。唯有身旁的清泉能让他好受一点。他哼哼唧唧地用头蹭着时鸣涧地胸口。背部疼地他快不能呼吸了。
时鸣涧说道:“他发烧了。”
许安摸着方觉远地额头,眼里全是兴奋。他说道:“我知道。他会发烧说明他的体内真的有抗体。我们这个世界有救了。”
时鸣涧不管身后的人。他背起了方觉远就往外走。许安拦住了他说道:“你出去干什么?外面全是感染的异种,存在着各种我们不知道的危险。现在出去跟送死没有什么区别。”
时鸣涧看着他说道 :“我要带他出去找药,我要救他。他肩膀上的伤口已经感染了,我要出去找能够消炎的东西。”
许安笑了,说道 :“现在这种世界哪里还会有什么能用的药,你是不是傻了?”
时鸣涧放下了方觉远,把堵在门口的卡车给挪开了。许安拎住了他领子盯着他说道:“他现在已经有了抗体,只要挨过几天就会痊愈。根本不会有什么事?你现在出去是不是疯了。”
“可是他在发烧,他很痛苦。我也知道他会抗过去病毒,但是异种感染的病毒加上伤口发炎你能保证他不不会死吗?”时鸣涧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
许安沉默了,时鸣涧重新背起了方觉远。他知道外面危机四伏 ,但是他要出去,他要为他的爱人寻找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