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步履蹒跚的走过来想要去淘米,区柠眼快的跑过去帮她。还把那位老太太扶到凳子上坐好。自己转身去了厨房。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说道:“外面的城市繁华,想要出去看看也是正常的。”
方觉远沉默了一会说道:“不是每一座城市从诞生的时候救开始繁华的。她必须要经过漫长的建设过程。先是生产,然后吸引资本最后再发展。如果真的想要发展。没有说过不可以在故乡建功立业。看着一座城市拔根而已不是更有成就感吗?”
方觉远说完就站起身来说道:“我去厨房帮一下区柠。”
方觉远掀开帘子。里面是简单的灶台。区柠已经放好了水生好了活。方觉远左右看了一眼周围。发现灶台上布满了灰尘,柜子和碗筷也是很破旧了。
区柠把它们拿了出来一一清洗,边洗边说道:“老人在这里也没有个人照顾,这些年轻人就不知道履行一下赡养老人的义务吗?”
方觉远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身形,往日离娇生惯养的小姑娘现在已经能照顾好大家的饮食起居了。
方觉远不动声色的接过了她手里的碗问道:“区柠,你后悔来到那片沙漠吗?如果不去那片沙漠,你还是好好的呆在西国。好好的在学校上课。”
区柠低下了头,沉默了一会,不知过了多久,方觉远察觉到了水池子里有水滴落。他贴心的给区柠递了一块旧手帕。这还是基地逃出来的时候带在身上的。
“不抱歉,失态了。”区柠接了过去说道,“其实刚来的时候我每天都在后悔。我为什么要跟着教授一起来。我还特别恨她为什么把我一起叫来。后来想想红色沙漠离西国也不远。或许有一天会末世会降临到现实世界中去,我提前适应一下。又或者我们能改变什么。”
方觉远笑笑说道:“你一定能改变什么。”
说完话的同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唢呐演奏的风飞九天。这种古代结婚才会吹的,现在大晚上吹怎么听怎么诡异。
方觉远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鸣涧就进来把他拉进怀里,搂得很紧,还四周看望,生怕周围冒出个什么东西把方觉远抢走。
恩特把区柠护在了身后。马斯教授说道:“大晚上怎么会有这么热闹的曲子。也不像是老人爱听的。”这时,老人捧着一根拉住走了进来,接着微弱的烛光,方觉远看清了她的全貌。
脸色惨白,眼睛是白色,瞳孔呈灰白。有点像丧尸,但是举止没有一样像丧尸。
时鸣涧抱着方觉远挡在了最前面。方觉远手摸向了他腰间的枪。
老太太把拉住放在了灶台上,对他们的行为好像看不见一样,往灶台离加了一把柴说道:“我不是什么怪物,只是小时候得了病眼睛就成这样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方觉远心想什么病能让眼睛成这样?白内障都不带这么白的。
唢呐的声音越来越近,还伴随着打鼓声。看得出来,来人不少。区柠问道:“奶奶,外面是发生什么了吗?”
老太太把窗户打开说道:“应该是哪一户人家在外面找了媳妇现在回来补办酒席的。”
谁家大晚上办酒席的,怕不是个冥婚吧?
老太太准备了一壶酒倒在了窗台上。很快,唢呐声越来越近。方觉觉远感觉有点头晕,时鸣涧搂他搂得越发紧了。
方觉远看见老太太从屋子里拿出了一个碗,里面装着糖果点心一起摆在了窗台上。这下方觉远感觉更加的不对劲了。从来都是新人向路人发喜糖,哪有路人给点心的。这个不像是结婚反而更像是祭祀。
偏偏马斯教授不明白。他问道:“你们这里真是友善,还会特地给新人祝福。”
老太太顿了一下说道:“这一路上也累的,天又黑又冷,那边还没有吃喝。准便点东西好歹填填肚子,再来一壶热茶。”
方觉远搂紧了时鸣涧的腰,这绝逼是祭祀。那边是死后的世界吗?
他来不及多想,唢呐声已经尽在咫尺了,老太太关上了窗户说道:“路人不可以看新娘子的脸。这个得留给新郎看。”
通过玻璃窗,方觉远看见了已排排穿着红色衣服得人路过。他们跳着舞,吹着唢呐前进。前面的是乐人,中间就是穿着红色衣服的伴娘,他们撑着大大的蒲扇。再到中间就是轿子,她的旁边有撑着红色油纸伞的人。
时鸣涧看见了几乎是双脚圈主了方觉远,就怕他再一次被那些声音蛊惑了。很快,音乐声过去了。老太太打开了窗户,不知道往外面的空中撒了一把什么东西。看着应该是烧着的纸。
时鸣涧就算再不习惯华国的某些习俗现在也察觉出现在不对劲了。这座小镇处处透露着诡异。他低头几乎接近质问的语气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方觉远扎了一下无辜的眼神说道:“我也不知道。”
他轻轻地在时鸣涧的耳边说道:“可能是鬼魂娶亲。”
时鸣涧看了他一眼,看来是信了。很快。空气中弥漫着的雾气终于散了,地上只留下了一堆碎红纸,还有蜡烛和点香燃烧的味道。
老太太说道:“现在应该是入洞房了,回去休息吧。”
他们没有被安排在一间房间。为了安全起见,方觉远把枪给了区柠和恩特。
绷紧了这么多天的神经终于安静下来了。方觉远洗完了澡躺在了时鸣涧的身旁。直接长手一捞把时鸣涧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到半夜的时候,方觉远感觉只口干舌燥的。正想起床倒口水喝,伸手一摸,哪还有时鸣涧的影子。他急切地往四周看了看。
这里哪里还是老太太家。他现在处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里。红色的蚊帐,床上的被子也是红色的。他看了眼自己的全身,一身的红色衣服。床是用上好的沉香木造成的。
方觉远下床,接着昏暗的烛光,方觉远看见了自己对面坐着的红色嫁衣女孩。又是她。
方觉远挪过了一张凳子说道:“说吧,你想干什么?”
方觉远并不是很怕她。反而有点期待看到她。那位姑娘的周围的红色油纸伞全部关了。她幽幽地说道:“不是我想干什么,是你想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