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觉远觉得这些人找自己做实验的小白鼠还真的是有点愚蠢。他的痛感早就在几年前差不多都丧失了。他小范围的扭了一下被绑的酸痛的手腕说道:“你们做实验的都是这么残忍吗?不给人打麻药那就是活刨啊!”
苏博士已经解开了他的衣服,在他的身上抽了几管血保存说道:“残忍的不是我们,是末世。如果不是必要我也不愿意找人当活体实验。”
“哦。”方觉远看向了苏博士后面的生物标本问道:“所以你是研究那个领域的?不会是生物细胞吧?”
苏博士点点头。开始给他的身体注入一种药剂。接着说道:“我是负责基因这方面的。至于林盛他是物理攻击那个方面的。”
方觉远明白了,原来他的身上可能要体同时进行两种实验。一个基因武器,一个物理武器。这些人还真的是懂得双管齐下啊。
很快,药效上来了。方觉远感觉人头晕脑涨。苏博士注入了另一种药剂。方觉远感觉自己的能力被解放了。他动用了一下能量,发现全身上都疼痛不已。
他不是没有痛感了吗?怎么还是这么难受。而且眼皮越来越重。
苏博士见状连忙拿一把手术刀直接插进了方觉远的心脏。一瞬间,无数蓝色的粒子从他的胸口溢出。
方觉远觉得疼极了,那些痛感通过八爪鱼般的子弹传遍他的全身,传到她的大脑。他感觉自己头晕目眩。
实验室里传出了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声,直到天黑了再天亮在停下了。
林盛说道:“先停下吧。”
方觉远休息了一会,觉得休息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又感觉只休息了几分钟。醒来的时候,被鲜血染成红色床单现在已经换回了白色。胸口剧烈的疼痛,他想卷缩起来,向婴儿再母体那样。
可是他被绑的严严实实的,稍微挣扎一下就被旁边的机器电击。脑子剧痛无比,他现在看见那台机器就浑身都疼。尤其是大脑和心脏的部位。全身赤裸,虽然有床单盖着,但还是感觉在冰窟一样。
苏博士和林盛背对着他讲话。
林盛说道:“先休息一会吧。把他折腾死了我们一点胜算都没有。”
苏博士点点头说道:“那晚上的实验还进行吗?”
“进行。”
海渊推门而入说道。他的眼睛全是焦急说道:“我等不了多久,反正他现在不会死。我现在的实验不就是要想怎么弄死他吗?那天他要是真死了我们就该放鞭炮庆祝了。”
原来他们是要搞死他啊?方觉远苦笑着闭上眼睛。其实对于他这个年纪,现在的生活和一眼望到头的人生来说,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只是有点遗憾他还没有回家呢?也没有看看时鸣涧。
他们三个都沉默了不说话。方觉远想着反正下一轮的实验也没有这么快就要到来就睡了过去。只是闭着眼睛感觉有人盯着自己,睁开眼睛就看见余阳坐在自己的旁边。
方觉远的嗓子已经喊失声了。他张开了口但是说不出任何的话。余阳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么。
坐在旁边静静的说道:“你也不用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其实我很早之前就见过你。你在我的世界里执行过任务。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被人唾弃,不会被驱逐,不会被追杀。更不会逃亡到这里。”
方觉远现在大脑很痛,他完全想不起来他什么执行过这样的一个任务。他不是只给主角当过炮灰吗?
余阳不理他继续说道:“可能你已经忘了。但是我记得。当年你执行任务的时候救走了你们所谓的主角,。把我留下来当了诱饵。你还给了我一双红色的眼睛。引导我入魔。”
方觉远想起来了,他好像是执行过这样的一个任务。
他闭上了眼睛看见了满地都是死去了人,地上是散落的肢体,还有武器。血水浸透了整个村庄。
突然,所有的长矛,剑刀都捅进了他的身体里。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分离了。望不尽的血海,没完没了的刀剑捅进他的身体。
“啊啊啊啊。”
已经失声的喉咙再一次发出了破碎的声音。这里是哪里?这里不是梦境吗?为什么还会这么疼痛,撕裂般的疼痛。
这是哪里?
为什么会这么痛。
最后他也不问,只是在心里绝望地问:时鸣涧你在哪里?
你什么时候回来?
在无尽的刀尖尽头有一个犹如疯子般的声音传过来:这里是无望乡,数不尽的杀戮,望不到头的痛苦折磨。血水染透了地上了黄沙。你忘了?
突然,一根钢针被锤子慢慢的捶进了他大脑,想要把他脑子里的一块芯片带走。
那种头颅被撬开,双手伸进来的感觉实在是太痛了。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了,数据不稳定,快点想办法弄醒他。”
话音刚刚落在,方觉远就感觉一道道闪电打在自己的身上。那种被灼烧和击打的疼痛实在是太强了。他睁开模糊的霜眼,看见在雪山的顶峰上站着一个清冷绝情的神灵。一身白色的衣服与雪山像融为一体,似乎在昭示他的圣洁与无私。
他慢慢转过来。凭着背影方觉远都能知道他就是谢清。
“方觉远。”时鸣涧靠在一棵大树上惊醒。马斯教授安慰他说道:“做噩梦了?”
这个人的脸上现在憔悴无比,眼底的青黑怎么也遮盖不住。他背上背包不顾后面人的阻拦毫不犹疑的推开了一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