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系统101凄惨地叫道:【控制住你自己咬东西的本能!你说过咬来咬去跟狗差不多,你不能当狗啊!】
【月亮!】系统101喊魂一般:【别把自己当Alpha啊!咬一口你车房钱就全没了,你可得想清楚啊!这是主角受啊!】
时山月这回不仅觉得脑袋像是被火烧了,还觉得自己正在被风吹,吹得耳朵与大脑膨胀,被吵得隐隐做痛。
【我知道……】
他感觉自己或许在跌跌撞撞地往前走,或许在往左往右,这很难说定,他唯一记得,自己应该要去边无恙身边晃一圈,对,晃一圈!
【月亮,你已经晃过了,边无恙跟上来了。】系统101不厌其烦地提醒道,紧张地看着摇晃的视角。
不愧是值得他们信任的主角受,善良的主角受黎珂哪怕扶时山月扶得跌跌撞撞,都没有想过让皮糙肉厚的Alpha就地躺倒在地板上,只一心想着让“喝醉”了酒的前辈,在宴会主办方提供的休息室好好休息一下。
常年装Beta的黎珂似乎完全没有性别意识,或许是平时相处太过随意与融洽,也有可能是时山月的演技过于优秀的缘故,为了维持住温柔大前辈的变态Alpha皮上伪装,很少会让人感觉到属于他的攻击性,时常以温文尔雅,君子如水的形象出现在大众面前。
时山月这一刻真的感觉到了有时候知道得越多也不是一件好事,就好比他就完全不该知道身边看似是Beta的人其实是一个可被他咬住标记亵渎的Omega,好不容易压下去一段的情潮,又一次涨了上来。
他有点想叫,有点想要呻吟,想要吸引自己身边人的注意力,但仅剩的羞耻还是让他明白自己不能这么做,时山月又想起了主角攻,这人在哪……你怎么还不跟上来……
处于混乱的任务者很显然不清楚,此刻的他自制力已然全无,当他在脑海里想要效仿某些具有发情期的动物,如同猫叫春般吸引异性之时,他的身体便诚实且真诚地反映出来了自己的想法。
黎珂微微侧了侧脸,脱离了宴会厅纸醉金迷的光影,青年的笑容似乎同样随着那光影的远去而离开,会令不少自认与黎珂熟识的人惊诧的是,黎珂在没有任何表情的情况下,会显得极具距离感,他的眼窝很深,鼻梁很高,黑白分明的双眸就被烘托出几分阴郁的靡丽,尽管黎珂唇形两边微翘,看上去时刻笑着,但却会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
他浓密的长睫垂下,拦住时山月的腰的手再次用力,肌肉绷紧,露出一段极其优美的线条,极具视觉冲击力,他的手臂上覆有薄肌,而那些肌肉显而易见并不来源于健身房。
黎珂几乎是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个好前辈,居然还有这么一把纤细的腰肢,他的手指忍不住缩紧,也不知是想要抓紧,还是想要留点什么印记。
时山月哪怕是如此了,在闹腾一阵后却显得乖觉,只是不住地呓语,那声音很轻,轻得像是怕打扰到谁,但偏又想叫,黎珂又听不明白,平白无故多添几分恼人。
黎珂颇为嫌弃地拉开距离,但时山月的脑袋从滑落到他的颈窝,他也全然不抗拒,而是又把将将软下身的前辈握着腰抓了回来,他站在房门口,正一边思索着什么,一边掏出了手中的房卡,刷卡进门。
“唔!边——”
怀里的人又开始闹腾起来,动静似乎是一阵一阵的。
房间门被打开,黎珂就一手托着前辈的腰,一手揽过前辈的腿,把人整个抱了起来,右手抬起,把房卡插进了取电口,顺势踢上房门。
刚一进门,一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大床,黎珂顺手就把挣扎中的前辈扔了上去。
他解开了西装的衣扣,刚刚这家伙似乎把自己的信息素蹭到了他身上,黎珂想道,雪色的肤色上晕红的色彩显得格外明显,他将西装脱下,又解起了自己两只袖口,他解衣服的动作不快,却也完全不慢,纤长的手指格外灵活,就像是过往在实验室之中倾倒液体一样精准。
漆黑的双目正在时山月的身上巡梭,床铺已经凌乱无序,床上的人喘息声很重,他憋红了白净的脸,正蜷缩在一角,像是在忍受什么天大的麻烦一般。
黎珂撸起衣袖的手一顿,长腿跪上床铺,整具身躯横在时山月的上空,一只手探前,扭过埋进枕头里的人的脸颊,眼眸一寸又一寸从青年的额头,鼻尖,嘴唇滑过,落在他猛然挺起的脖颈之上,黎珂垂眸,颇为疑惑地探究道:“前辈,你可真奇怪,怎么表现得像是在被凌迟?”
而后他顿了顿,嘴角微微勾起,长睫颤动显现出模糊的暧昧:“……难道没感觉到快乐吗?”
时山月很慌张,他太慌张了,大脑嗡鸣。
系统101还在激情地吼道:【控制住自己!别被本能征服了。】
凌乱的碎发黏在额间,他无法控制喘息的声音,也近乎无法控制自己的举动,他恍惚间好像看见了黎珂的脸就悬在他的头顶,他已经忘记了自己到底有没有做过那些,把好心且无辜的Beta抓上床的举动。
他不知道啊,他忘记了,他真的做过?他真的没做过?
就好比现在,他们的位置调换,黎珂的脸半陷进柔软的枕头里,身上的衬衫凌乱,露出半截纤长的脖颈,时山月也全数忘记了是不是自己看人家脖子长得好看,一把把人家拽了下来,压在了身下。
时山月觉得自己的身体很热,而身下的人却带着一种如玉般澄澈的冷,让他想要一把攥进怀中,可怜的任务者是个全然的异世界人,哪怕人的牙都快痒得发痛,涨得难受,连身后的腺体都要顶破颈后的仿真皮肤探出头,肆意地挥洒信息素,将身下的猎物全数包裹。
可腺体的主人却只会可怜巴巴地弓着身子,眉眼皱得很紧,白净的皮肤红得惊人,从脸颊一路烧进了胸膛,快要将无处发泄的人整个焚烧殆尽。
黎珂喉结滚动,时山月的手撑在他脸侧,他仿佛隐约能够听见血管内的血液正在兴奋地鼓动,可他却离他很远,远到好像那炽热的温度并不存在。
黎珂忍不住抬起了一只手。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