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默无奈地叹了口气,在陆迟身边坐下,“让你每天背单词,背会今天的忘昨天。”
他抽过练习册,耐心地给他翻译每一个单词,逐句翻译英语短文。
陆迟听得认真,偶尔走神盯着时默低垂的睫毛,“我真背了,就是长的都差不多,总是记混,还有不同时态,我根本分不清。”
“我知道,慢慢来,我一点一点教你。”
终于,完成最后一样作业,陆迟兴奋地抱住时默:“我写完了!现在可以玩了吧?”
时默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嗯,很棒。”
时默乖乖低下头,任由陆迟将项圈扣在他颈间。铃铛清脆的声响中,他重新变回游戏里忠诚的小狗,摇着尾巴等待主人的指令。
项圈上的铃铛突然轻颤,时默猛地捂住脖颈,露出锁骨处暗红的齿痕,“把铃铛卸了好吗,有声音,项圈也不能被发现。”
这回他们要出去看电影,人来人往,就不是像白天一样只有他们两个人,时默害怕,怕被发现,只能恳求对方能答应自己的要求。
“把这个摘下来……电影院人那么多,万一……”他没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
修长的手指穿过时默的发间,勾住项圈轻轻一扯,铃铛发出清脆的欢鸣。
“怕什么?”陆迟的声音擦过耳畔,指尖在铃铛上反复摩挲,金属的凉意混着体温渗进皮肤,“你的声音,比这铃铛好听多了。”
项圈突然收紧,时默闷哼出声的刹那,陆迟咬住他颤抖的耳垂,“还是说,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话尾消散在绵长的吻里。时默挣扎着去够项圈的手,最终无力地垂落在陆迟的肩头。
项圈上的铃铛随着每一次动作叮咚作响,像被困在金丝笼里的夜莺,唱着无人能解的歌。
直到陆迟松开他时,时默的眼眶已经泛红。陆迟慢条斯理整理着他凌乱的衣领,“别怕,有我呢。”
陆迟让时默找件卫衣,可是时默从江城来的匆忙,只拿几件T恤,哪里有卫衣。
妈妈正在外边看电视,自己根本不敢出去。
项圈上的铃铛随着急促呼吸轻晃,每一声都像在皮肉里敲鼓。
“用这个挡。”陆迟指尖夹着校服外套。拉链拉到顶的瞬间,金属齿刮擦项圈发出细微的刺响,时默浑身绷紧——领口只能堪堪盖住铃铛的边缘,稍一低头就会露出破绽。
刚跨出房门,铃铛便不听话地响起。妈妈的遥控器在茶几上磕出清脆声响:“大热天穿校服?不怕中暑了?”时默的喉结在项圈下滚动,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今天晚点回家,我怕冷。”
话音未落,时默刚迈出一步。妈妈眯起眼睛:“哪来的铃铛声?”时默感觉心脏卡在嗓子眼,连吞咽都扯得项圈生疼。
“阿姨,这是我给小狗买的。”陆迟晃着从裤袋掏出的铃铛,温热的掌心突然覆上时默的后颈,隔着校服按压住不安分的项圈,“对吧?小——”
“对!”时默猛地转身,金属铃铛发出声响,混着陆迟压抑的轻笑,在蒸腾的暑气里炸开。
身后传来妈妈的叮嘱,“玩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时默跌跌撞撞冲出门,他一直没发现,项圈上细小的刻字——〔主人所有物〕
防盗门在身后合拢的瞬间,时默的后背狠狠撞在墙上。陆迟单手撑住墙壁将人圈在阴影里,另一只手已经利落地扯开校服拉链。金属齿与项圈摩擦的声响,像根细针直刺耳膜。
“别这样!”时默的指尖死死攥住衣领,喉间的铃铛随着挣扎撞出慌乱的颤音。楼道声控灯应声亮起,惨白的光线下,项圈的皮革纹路清晰得可怕。
陆迟垂眸盯着他泛红的眼尾,忽然轻笑出声。温热的呼吸扫过项圈边缘,时默浑身一颤,牵引绳的金属扣已经“咔嗒”扣上。陆迟扯动绳索的力道不轻,硬是将人拽得踉跄前倾。
“怕什么?”陆迟俯身咬住他发烫的耳垂,铃铛的余韵还在楼道里回荡,“声控灯都在为我们亮。”话音未落,牵引绳突然收紧,0被迫踮起脚尖,项圈勒出红痕的瞬间,陆迟已经牵着他往楼梯间走去。
每一步都伴随着清脆的铃响,声控灯此起彼伏地亮起又熄灭。时默死死盯着他的后背,连呼吸都不敢太重。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裤腰,远处传来自行车的铃铛声响,他几乎要哭出来——项圈的铃铛却在这时发出最清亮的一声,惊跑了墙角的野猫。
陆迟突然停步转身,楼道最后一盏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用牵引绳挑起时默的下巴,在对方惊恐的眼神里,慢条斯理地将铃铛含进嘴里。
冰凉的金属混着温热的触感,时默的膝盖瞬间发软,听见头顶传来低沉的呢喃:“再乱动,就真让所有人看看,我的小狗多不听话。”
摩托车引擎的震颤顺着胯骨窜上脊椎,时默死死攥着陆迟腰间的T恤,喉间项圈随着颠簸不断轻撞。
簋街的霓虹刺破夜幕时——拉链顶端抵着铃铛,每一次吞咽都像在啃噬自己的尊严。
“乖,穿上。”陆迟的声音裹着机车尾气,带着不容拒绝的热度。温热的手掌抚过后颈,隔着布料将项圈压进皮肤,“我的小狗,只能我看。”外套落下来的瞬间,夜市的喧嚣突然涌进耳膜,烤串的香气混着人群的笑闹,却盖不住项圈偶尔漏出的细碎声响。
烤鱿鱼摊的炭火噼啪爆开,油星溅在时默手背。陆迟捏着竹签的手悬在他唇边,孜然味气息扑来:“叫一声,就喂你。”签子上的鱿鱼须还在滴油,映着陆迟眼底的戏谑。
时默别开脸去,后槽牙咬得发疼。项圈突然收紧,牵引绳被隐藏在校服底下,陆迟一手牵着,别人丝毫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只有时默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有多羞。
陆迟的膝盖顶开他的腿,整个人压过来时,铃铛撞在锁骨发出清响:“怎么,在楼道里抖得像筛子,现在倒有骨气了?再不听话,就把你绑在灯牌下,让所有人看看——”
话没说完,时默突然抓住陆迟的手腕。喉结在项圈下滚动半晌,最终泄出一声破碎的呜咽:“主……主人……”尾音像被掐住的猫,却让陆迟瞳孔骤缩。
竹签上的鱿鱼塞进他嘴里的同时,混着辛辣调料的气息里,项圈铃铛被撞得叮咚作响。
塑料杯里的橘子汽水泛起细密气泡,时默攥着杯身的指节发白,冰凉的水汽顺着掌心往下滑,项圈上的铃铛随着吞咽动作轻轻摇晃——他知道这是陆迟的把戏。
“全部喝完。”陆迟倚在油腻的塑料椅背上,单脚有节奏地叩着水泥地。
“喝不完,就用嘴喂你。” 摊位隔壁传来烤面筋的叫卖声,混着卡拉OK机跑调的《心太软》,将时默泛红的耳尖彻底淹没。
塑料杯底最后一口汽水被吸得发出“滋滋”响时,时默的大腿已经开始不安地交叠。膀胱涨得发疼,每走一步都要绷紧小腹,可项圈上的铃铛偏偏在这时发出挑衅般的脆响。他咬住下唇看向陆迟,却撞进对方晦暗不明的眼神里。
“想去厕所?”陆迟突然扯动牵引绳,皮革擦过项圈的声响混着夜市喧嚣。
时默踉跄着跌跌撞撞往前走,温热的呼吸扫过发烫的耳垂,“求我。”
远处游戏厅传来街机的爆炸声,卖棉花糖的小贩推车叮叮当当地经过,而时默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主人……求你……”
回答他的是更紧的桎梏。陆迟扣住他后颈往电影院拖去,“不许,忍着。”
时默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混着铃铛声,在潮湿的晚风里碎成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