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冷平时话很少,对谁都很冷淡,总是一张扑克脸。
但面对沈云洲的时候,他多少会有些不一样,追问道:“因为司尧干净?”
这是沈云洲经常挂在嘴上的原因。
沈云洲垂着眼帘,“他救过我。”
顾时冷:“可他不喜欢你。”
沈云洲不愿意承认,沉默着不说话。
过了很久,沈云洲才说:“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让韩酌离开司尧。”
“就算韩酌真的离开了,只要司尧不喜欢你,他身边也会有别人。”顾时冷终于帮他出了个正经主意,“你要做的不是让韩酌离开,是让司尧喜欢你,可是那么多年了,司尧……”
秦司尧没有表现出过对沈云洲的一丁点喜欢。
沈云洲被说到痛处,失落地低下了头。
以前他们一直相处得很好,可是自从他跟秦司尧表白过后,秦司尧就一直避着他,连话也不肯跟他好好说。
泳池里映着夕阳,又被里面的人搅碎,像是落了满池的金子。
韩酌在水里不觉得,上了岸就很累,说今天就到这儿,不愿意学了。
秦司尧看他用毛巾擦头发,笑他:“这才多久?你体力怎么能差成这样?”
韩酌:“我又不是你,体力那么好。”
秦司尧高兴了,游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居然把他手里的毛巾拿过来,自己给他擦头发。
垂头丧气的沈云洲被秦司尧的声音吸引了视线,结果就看到了这一幕。
他忍无可忍地问韩酌:“你要多少钱才能离开司尧?”
韩酌嘴角扯了扯,有些尴尬,“沈少,这种生意你该跟我私下谈,当着金主,我可不好开价。”
秦司尧掐着他的腰,“说说看,我也想知道答案。”
他大概是不高兴了,掐得韩酌有点儿疼。
韩酌微微蹙了蹙眉,对着秦司尧笑得两眼弯弯,“多少钱都不行,除非秦少不要我了。”
他摸着秦司尧掐在自己腰上的手,小猫似的喊:“秦少,疼。”
可怜兮兮的,就像在床上被欺负得不行了似的。
秦司尧轻声笑出来,拉着韩酌回了房间,把人按在了床上,掐着他的下巴问:“说实话,别人给你多少钱你会离开我?”
韩酌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目光纯纯地看着他,“只要秦家没破产,你又没被扫地出门,我就不会离开。”
秦司尧眼眸微微闪了闪,“真就那么喜欢我的钱?”
“是啊,钱谁不喜欢?”韩酌说着,身子往上够,去亲秦司尧的喉结。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早就说好的事,现在听韩酌就这么大喇喇的说出来,秦司尧的心里居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不过他从来就受不了韩酌的撩拨,也没深想,正想好好跟韩酌深入交流,却突然被韩酌在喉结上咬了一下。
他嘶了一口气,还来不及兴师问罪,倒是听到了韩酌带着委屈的责怪:“我在楼下是开玩笑的,谁让你用我当挡箭牌?”
自己挨了疼,他好像还不高兴了,秦司尧问:“什么挡箭牌?”
韩酌松开他,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你明明知道沈云洲喜欢你还把我带到他面前,不是挡箭牌是什么?”
秦司尧没有否认。
每次沈云洲跟他告白他都会拒绝,可沈云洲还是常常往他跟前凑,现在正好他身边有了韩酌,就想让沈云洲知难而退。
见秦司尧不仅没有任何心虚,反而还往自己身上摸,韩酌双眉皱起来,“你跟我在一起就只想着那个?”
秦司尧解开他的衣领,理所当然地看着他,“不然呢?”
他有多勾人,他自己不知道?
可秦司尧却清楚看见,他的话出口那一瞬间,韩酌的眼底有着什么情绪一闪而过。
他张口刚想问,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秦司尧没有搭理,问韩酌:“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养着你?”
韩酌避开他的视线推他,“估计是找你的,你去看看吧。”
秦司尧不想去。
敲门声再次响起,随之传来的还有沈云洲的声音:“司尧,我有话跟你说。”
沈云洲最擅长死缠烂打,秦司尧要是不出去,他还不知道要敲到什么时候。
无奈之下,秦司尧只好在韩酌的唇上重重亲了一下,让韩酌等他,自己先去应付沈云洲。
沈云洲在外面等着,见秦司尧一打开门就是满脸的不耐烦,也猜到是自己打扰了他的好事,又见秦司尧立刻把门关上了,好像生怕他看见里面的情形,更加觉得心里刺痛了一下。
秦司尧却没留给他伤感的时间,冷声问:“找我什么事?”
沈云洲便说了自己的来意:“斯言说你遇见韩酌那天是被下药了?”
秦司尧点了一根烟,没否认。
沈云洲:“你就没想过那件事是韩酌故意安排的?也许他一开始就是冲着你去的呢?”
这是小说里常有的桥段,沈云洲觉得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