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勾搭个像样的也就算了,刚刚那人一看就是个痞子,这什么眼光?
韩酌丝毫不知道秦司尧现在被自己气得不停喘粗气,也没把秦司尧那条信息放在心上,而且秦司尧后来也没有再发消息过来,说不定就是无聊了才问一句。
可晚上韩酌刚把车开到楼下就看到一个人蹲在地上抽烟,他仔细看了好几眼,才认出来那居然是秦司尧。
他解开安全带下了车,“秦少?你不是有钥匙吗?怎么蹲在这儿?”
秦司尧听到声音,抬起头来幽怨地看了韩酌一眼,“你还知道回来?”
韩酌被他这话说得一懵,正想问他犯了什么病,就听到了他阴阳怪气的下一句:“我还以为你跟野男人跑了呢。”
韩酌:“……我哪有什么野男人?”
秦司尧把烟蒂摁灭在地上,这才起身,一步步往韩酌逼近,“没有野男人?”
他眼神带着点怒气,一看就是生气了,弄得韩酌更加莫名其妙。
又想起上次他撞见自己跟文珊说话时也差不多是这样的反应,韩酌没好气地问:“你要是有绿帽癖,我现在就去找一个。”
看韩酌说完还真的就要走,秦司尧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把人拉回来按在了车上。
他用的力气很大,哪怕是在路灯下,韩酌也能看出他的眼睛有点发红。
“秦司尧……”
“今天中午跟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韩酌:“……”
秦司尧:“我对你还不够好?你就那么耐不住寂寞?韩酌,你要什么我没给你?你哄哄我,让我高兴高兴能怎么地?!”
韩酌这下听明白了,他是看到自己跟冯彬在一起,误会了。
可冯彬的事,韩酌不想跟他解释。
两人这样的姿势实在奇怪,而且这儿随时可能有人路过,韩酌挣扎了两下,“你先把我放开。”
秦司尧不放。
韩酌:“他就是我一个朋友……”
秦司尧不信,那个男人看韩酌的眼神明显不正常。
只是这话还没说出来,韩酌的手机就响了,这下秦司尧再不愿意也只能把人松开。
韩酌活动了一下手腕才把手机掏出来,他是背过身去接的电话,秦司尧没看到来电显示。
但是秦司尧听到了韩酌的声音:“我马上回来。”
而且语气很着急。
看韩酌挂断电话以后就要上车,秦司尧赶紧问:“你去哪儿?”
韩酌没搭理,车门已经关上了。
秦司尧于是也上了车,并且动作飞快地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
韩酌皱眉看着他,“我现在有事要办,你先回去,我回来再跟你解释。”
白天才跟别的男人吃饭,还骗他,现在又这么着急的要出去,谁知道是不是去见那个野男人?秦司尧信他才有鬼。
秦司尧不动如山地坐着,冷眼看着韩酌,“要么你带我一起去,要么你哪儿都别想去。”
韩酌怒了,“秦司尧!”
他从来没有这么跟秦司尧说话,是真的生气了。
可他越这样,就说明要去办的事或者见的人越重要,秦司尧怎么可能下车?
韩酌看秦司尧实在没有下车的意思,干脆也不管他了,点了火。
秦司尧往他胸口瞥了一眼,提醒他:“安全带。”
韩酌扯过安全带系上。
秦司尧以前也坐过韩酌的车,韩酌开车很稳,可是今天晚上,他在市区都快开到了六十,还是秦司尧一直提醒他他才把速度降下来。
等出了城区,他开车更野了,好像逃命似的。
秦司尧隐隐觉得,他今天晚上可能会知道什么大秘密。
两个小时后,他们到了成县的一片老房子前。
这里的楼看起来至少有三四十年的历史了,小区里连个保安都没有,也没有专门的停车位,小区外面用石灰画了几个简易的停车位,可都停满了,韩酌也不管,就那么把车停在了路边——只有这儿能停了。
秦司尧跟在韩酌身后,看着这片区域昏暗灯光下的陈旧设施和垃圾箱里隐隐散发出的臭味,皱了皱眉,等一转头,就看到韩酌已经进了一处楼洞。
这里没有电梯,韩酌一步三个台阶跑到三楼,掏出钥匙开了门,入眼便是一地狼藉,碎盘子碎碗的瓷片和饭菜汤水到处都是。
房间里隐隐传出渐弱的呻吟声。
韩酌打开门,秦司尧就看到一个女人躺在床上,女人鼻青脸肿的,看不出年纪,只能看到她黑发间掺着的白发。
“妈!”韩酌到了床边,眼睛都红了,“妈,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