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储青蘅没有睡多久,将近一个时辰就醒过来了。
她睁开眼睑,感觉自己额头上的帕子已经温热了,想伸手把帕子取下来。她动了动手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她转眼看向床边,此刻殷恒煦正坐在床边,头靠在架子上睡着了,,一只手把她的手抓在手里。因为发烧,又被他这么握着,她的手都出汗了。
或许是他常年在军中作战,警惕性极高,又或是他这个姿势睡着实在是难受,储青蘅的手只微微一动,他就醒了。
“醒了,怎么不不多睡汇儿?”他一边说一把起身把储青蘅给扶着坐起来,又给她垫了靠着,让她舒舒服服地靠在床上。
储青蘅摇头,声音有些虚弱地说:“不必了,我今天睡了太久了,想醒醒神。而且我喝了药,又睡了这么久,精神已经好多了。”
说完她看向殷恒煦,自己端详了一下他的脸,说:“我看世子脸色也有些憔悴,想必是连夜行军,都不怎么合过眼吧。你不用守着我了,也去睡一会儿吧。若是睡不着,今天清早恶战才结束,军中和县衙肯定有很多事情等着世子去处理呢,别因为我耽误了正事。”
殷恒煦把从储青蘅头上取下来的帕子放入一边架子上的水盆洗过之后拧干,接着坐到床边给她擦拭额角的薄汗,一边擦一边回答她说:“你刚刚睡着的时候我已经处理好了很多事了,你不必因为这个愧疚。而且我一时半会儿睡不了,就只能在你这偷些空闲小憩一会儿。”
殷恒煦本想用这个时辰来陪储青蘅的,但是在这段时间内不断有人来找找他,于是他又跑到外面处理了大概半个时辰的事情,在储青蘅醒来的前一刻钟回到床边,就靠在床架上前眠了一会儿。
擦了额角的汗,殷恒煦又给她把手也擦了。
做完这些后,殷恒煦又坐回床边,并把脸凑到储青蘅的跟前,有些不怀好意地问道:“你还记得我在丹州跟你说过的话吗?你该叫我什么?”
正在病中的储青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吞吞吐吐地说:“叫...阿煦?”
见她有些不自信的试探着叫出自己的名字,殷恒煦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意,说道:“虽然现在叫对了,但是你刚刚醒来的时候脱口而出的是世子,不是夫君也不是阿煦。这分明是跟我分开这些天后跟我有些生分了,所以我要罚你。”
说完还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这下储青蘅反应过来了,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饶有兴致地问他:“你要罚我什么?”
殷恒煦看着她,嘴角的笑容更大了,连眉眼都弯弯的,带着得意的笑意。
他突然凑上去,吻上了储青蘅有些失了血色的嘴唇,并在她的嘴巴上略重的咬了一下,然后又退开。
“这就是惩罚。”
储青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一愣,他吻上自己的时候都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唇上传来了酥酥麻麻的一点痛意,她才反应过来,可是她反应过来后对方已经离开了。
看着他带着得意的笑容看着自己,储青蘅有些哭笑不得,说:“我还当阿煦是正人君子呢,没想到却在这里戏耍一个病人,这要传出去了,堂堂世子爷的一世英名还要不要了?”
殷恒煦伸手摸了摸她的下巴,笑道:“我们这是夫妻情趣。与我做正人君子并不妨碍,况且这传扬出去,外人只会道我们是伉俪情深,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你说是不是?”
储青蘅低头笑了笑,觉得他说得不无道理,于是便点点头。
他们就这样说笑了一会儿,储青蘅又有些精神不济了。
到了第二天,储青蘅的烧已经退了,只是还没有完全恢复,精神还有些蔫蔫的。
储青蘅醒来的时,殷恒煦已经不见了人影。
“世子去忙去了?”
“嗯。世子说,如今宜城刚稳定下来,县衙里有好多公事要跟县令商谈,还要着手准备剿匪的事宜,于是便早早的出去了。世子走之前跟我说,让我好好照顾您。”
幽兰一边伺候她洗漱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