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跑到殷恒煦身边,说:“世子,夫人遇到危险了。”
“什么?”
闻言,殷恒煦一惊,没说任何多余的话,骑上马就往校场外赶,江尧也迅速骑上马紧跟其后。
殷恒煦匆匆赶回来的时候,褚青蘅正坐在花厅里和殷若宜一起喝茶。
他几个箭步就走上前去抱住她,直到感受到她被真真切切地抱在自己怀里,感受到她的体温,他才真正放下心来。
在来的路上他就接到了褚青蘅已经安然回府的消息,但是他没见到她平安始终不放心。
褚青蘅猝不及防被他这一抱有些愣住了,而且殷若宜还在旁边看着,多少有些害羞不自在。
她拍拍殷恒煦的背说:“我没事,你别担心。你先放开我,若宜还在看着呢。”
殷若宜未经人事,哪看得了他们这么腻歪,赶忙让丫鬟搀着自己离开,花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殷恒煦放开她,然后看了看她全身上下,问:“可有受伤?”
褚青蘅微笑着摇头:“一点点皮外伤,已经上过药了,一两天就好。”
殷恒煦煦拉着她坐下,并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殷恒煦贴着她的发说:“我听云翳说了,此次凶险异常,真的把我吓坏了。”
褚青蘅宽慰他:“我没事,以往很多时候我都遇到类似的情况,我都应付过来了,这次也是一样,所以你别太担心。”
“真想把你关在家里不出去,这样你就不会遇到危险,我也不会提心吊胆了。”
褚青蘅听到他说这话就不乐意了,刚想反驳又听到他说:“可是我的妻子不是一般人,是女中豪杰,是干大事的人,注定要经历风雨飘摇,为了让你少遇险,我只能让自己自己更加强大,做你坚实的后盾。”
褚青蘅笑了,她握住他的手:“都是相互的,我也要让自己更强大,去做更多的事,也成为你的盾,我们都要互相守护彼此。”
两人对视着,目光越来越灼热,殷恒煦看着褚青蘅的唇眸光炙热,刚要吻上去就传来了江尧的声音。
“世子,水渠那边出事了。”
闻言,殷恒煦不得不停下动作,心中涌起一股烦躁。
但正事为重,殷恒煦把江尧叫进来询问情况。
“出什么事了?”
江尧回:“刚刚水渠那边的人来报,说工地上有上百个工人突然病倒,而且还引起了骚乱,目前正在查明原因。”
“我知道了,你先去安排,让人快速查明病因,快速找大夫和买药材进行救治,我马上就去处理。”殷恒煦冷静地下令。
江尧退了下去。
殷恒煦对褚青蘅说:“蘅儿,你在府里好好歇着,我去处理一下。”
“快去吧。”
殷恒煦煦立马往外走,褚青蘅也跟了上去。
门口已经有人牵着马候着了,殷恒煦刚要上马,见到褚青蘅过来,又转过身对她说:“现在天色渐晚,我晚上估计是回不来陪你了,你一个人好好睡,若是觉得孤单,可以让若宜陪你。”
褚青蘅嘟囔着:“你这说得好像你不在我睡不着觉似的。”
殷恒煦上前一步,低下头贴着褚青蘅的额头,暧昧地问:“怎么,蘅儿不喜欢为夫陪着你睡吗?我自认我的暖床技术还不错,蘅儿不满意?”
褚青蘅不好意思,白了他一眼,用手推着他催促着:“你快走吧,他们都等着你呢。”
见她害羞,殷恒煦坏笑着,侧头吻住了她的唇,一会儿就放开,然后迅速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褚青蘅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挥挥手。
殷若宜听到动静出来看,见只有褚青蘅一个人便问道:“我哥呢?”
“工地上出事了,你哥亲自去处理了。”她又转头吩咐下人,“天色不早了,让厨房准备晚饭吧,经过这一天的折腾,我也饿了。”
殷恒煦赶到收工地点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骚乱已经平息。
督办工程的将领齐得胜来报:“世子,下午动工后不久,就陆陆续续地有人倒下,有人见此情形就高喊饮食不干净、草菅人命等,接着人群中就有人闹了起来。现在人已经抓住,等候世子发落。病因也已经查清楚,是有人在水里下了毒,好在他们下的毒药量不大,中毒之人暂时性命无碍,只是若不及时救治,怕也会毒发身亡。”
殷恒煦沉着一张脸,说:“我知道了,你去多找些大夫来连夜救治,尽早拟个解毒的药方出来,我好着人去备药。”
“是。”
殷恒煦亲自前去查看他们的情况,见到大部分中毒之人情况还好,稍稍放了心。
此时整个工人休息的营地灯火通明,人来来往往不断穿梭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