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蘅姐姐你在青州的产业吗?”
“只是其中一部分。”
殷若宜有些疑惑:“可是我听说你把青州的产业都捐给政府了,怎么我看这进账这么多啊?”
褚青蘅淡笑着回答她:“是都捐了,但是还留了点底子在,褚氏的产业遍布全国,青州的产业想要在短时间内再做起来并不难。这几年来,褚氏赚了不少钱,因此很多人都安于享乐,有些懈怠了,这样也好让他们燃起斗志。”
“原来是这样。”
殷若宜又看了一会儿就没有心情再看下去了,去书架上拿了本书自顾自地看着。
到了中午,云翳就有消息传来。
“伤兴邦的家人找到了,已经被我们给就出来了。”
褚青蘅点头:“那你们的速度还挺快的,一个晚上就把事情办好了。尚兴邦没事吧,没事就午后带他来见我。”
“是。”
“对了,世子那有什么消息吗?”
云翳回道:“世子那边大致都安定下来了,只要等解决的药方研制出来,就可以采买药材进行医治了。”
“那工程可有停?”
云翳摇头:“没有,中毒的只有几百人,工地上有好几万人,哪能因这个就停工。不过也好在发现得及时,不然后果就严重了。”
褚青蘅松了口气,又问道:“可知道是什么人投毒?”
“是大宛人,目的就是为了阻止我们修水渠。”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午后,傲梅和云翳就把尚兴邦带到了她面前,同时,褚青蘅还叫来了梁安。
尚兴邦满脸狼狈的被云翳给拎进来,怯怯抬头看了褚青蘅一眼就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褚青蘅的脚边,声泪俱下。
“褚老板,我、我对不起你,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恳求您不要为难我的家人…”
褚青蘅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眼睛不看他,也不出声,就这么听着尚兴邦哭诉了很久。
感觉到尚兴邦声音都有些哑了,褚青蘅的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她重重搁下茶杯看向他。
“好了,别哭了,我听着头疼。”
尚兴邦闻言就立马止住了哭声,仍旧匍匐在地,尽显谦卑,他倒是挺机灵。
褚青蘅拿出一张文书,递到他头顶:“你看看这个吧。”
尚兴邦抬头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快速阅读之后惊讶地看向褚青蘅:“这…”
“此前我被绑架一事我可以念在你因家人的原因不追究你,但是不追究不代表你不用付出代价,若是运气差些,我可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她的声音清冷,不疾不徐中带着威严和不容置疑。
“修建水渠是国策,不容再有失,衙门把这个任务交给你,可是你不中用,既如此你就别干了,你这采石场就交给褚氏吧。你在上面签字盖章,我会立马放了你的家人。放心,你的那些小产业我不会要你的,我还看不上。”
尚兴邦看着白纸黑字,虽然不愿意,但是现在软肋在别人手上,再不愿意也身不由己。
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签了。
文书上早已盖了衙门的章,尚兴邦一签字,这文书就生效了。
褚青蘅给梁安使了个颜色,梁安上前从尚兴邦手里接过文书。
褚青蘅说道:“采石场的工人都不用解散,可以都用着,现在时节不好,把他们都遣散了,他们日子不好过。若有要走的也不必强留。去吧。”
“诶。”梁安躬身行礼,然后便走了。
褚青蘅看了落寞的尚兴邦一眼,对云翳和傲梅说:“带他下去吧。”
晚饭时,褚青蘅对殷若宜说:“你哥哥公务繁忙,明天估计也是没空的。你既然已经来到这了,总不能一直让你在家里闷着。明天我应该是没什么事的,我就带你出去走走,让你去看看我的花田。”
“好。”殷若宜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