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谢修行半信半疑。
萧芜向陌何夕介绍谢修行,“小小,快见过谢大人。”
陌何夕眨巴眨巴眼睛,友善至极,生怕拖了木木姐后腿,她起身行礼:“小女子陌何夕见过谢大人。”
“琰哥哥既然你公务缠身不便与妹妹叙旧,那妹妹先行告辞,他日再约。”
琰哥哥?!
萧芜:“......”
谢修行:“......”
辞别小小,林德文将他们带回住处。
林妙家在上南巷尽头护城河对岸的村落里,地处远郊,唯有的通行工具便是乌篷船。林德文划着小舟,木桨起起伏伏,乘着小波浪慢悠悠前行。
“我说二位大人,我家闺女失踪了你们不应该抓紧时间找人吗?找我有何用?林妙又不是我给藏起来了!”
萧芜气愤驳嘴,朝他林德文斥责道:“亲生女儿不见了,可见你毫不着急,还有心思去赌钱。到底至亲重要还是金钱重要?”
“大人此话怎讲?妙妙失踪我比谁都着急!”林德文回头看了眼不怒自威的谢修行,说话语气都温和了几分:“眼见妙妙就要嫁人了,她从小没有娘亲替她筹办嫁妆,身为她父亲,我不得替她备上丰厚的嫁妆,好叫夫家能高看她。”
“听说,你经常找林妙要钱?”萧芜嗤之以鼻。
“我那是替她博嫁妆,家里宅子翻修的钱不都是我赌来的。”林德文似乎以赌钱为荣,言语骄傲,“她未婚夫可是上南巷雷霆客栈老板娘的亲弟弟,那个泼辣子,脾气急躁,妙妙心善温柔,她哪里容得下妙妙,我不准备丰厚点嫁妆,将来她怎么过活?”
“雷霆客栈?”萧芜想起那夜住宿时与老板娘打过交道,望着确实犀利。
“林妙出事前可有接触过他们?”谢修行察觉异样,问林德文。
林德文摇摇头,他是个糊涂的,平日从来不关心林妙,哪里知道她见过什么人。
谢修行抱臂倚身船沿,唇抿成线,眉目无奈,望着碧波倒影。
如此看来问林德文是得不到任何线索的。
至于雷霆客栈自然要盘问一番。
林妙邻里卖豆腐的李阿婆告诉谢修行,三日前晌午她在街边卖豆腐时曾见过林妙,她告诉刘阿婆要去给她阿爹买酒,等到她买酒往家返时,碰到了她的未婚夫,两人似乎有些意见不和,争吵几句后,林妙把酒交给刘阿婆保管后,就随未婚夫离开了。
刘阿婆拿出一坛酒来给他们看。
可见林妙最后见到的人是她的未婚夫。
萧芜问过附近船夫,那日,她并没有坐船回家。
如此来看,林妙很有可能失踪在了上南巷。
返程途中,谢修行刚准备上马车,碰巧遇见白衣公子同他拱手问礼:“张真民见过谢卿。”
萧芜上下打量他,此人美如冠玉仪态款款俊美乃君子风范。
“今日朝上谢卿所举,令我钦佩,不知谢卿可否愿交吾这个朋友?”
谢修行不明张真民来历,却不好推辞,应下。
“十月十五玉明楼设诗酒宴,请谢卿务必赴约。”
“好。”
待那人走后,萧芜打岔:“谢卿,他是谁?”
“新上任的户部尚书—张真民。”
户部尚书?原来他就是代替父亲的人。
谢修行看向萧芜,“十月十五玉明楼的邀约你陪我一同前往。”
“嗳?不去。”萧芜摆摆手,“没那个才华。”
“拒绝得真干脆。”谢修行眉梢染喜,唇瓣浅弯,“不想知道关于太子的事情?”
“太子?”萧芜立马转脸,“去去去。一定去。”
进入四轮马车里,谢修行收起油纸伞,解下大氅铺在软榻上,提起鹊衔枝鎏金斗熨烫,容止温慢儒雅,霞姿月韵清雅翩翩。
萧芜悄悄在心底呢喃:谢卿并不像魏少卿透露的那般严词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