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关怜?这疯狗怎么在这?”范陆南再次确认。说着关怜从后花园走进来,听见自己的名字也不管,转身上楼,全然把别人当成空气。
于姑姑接过曲宽彦手里的橙汁,朝关怜的房间走去。
“你们打完架还能在一个屋檐下,真好上了?”
“没有。”
范陆南听见曲宽彦的回答满脑子问号?那位还没同意还是咋着?曲宽彦在当舔狗??
范陆南一时间难以接受,心中窝火,“给他吃给他住,当婊子还他妈立牌坊…”
范陆南话音还没落,楼上传来关怜的声音,“范陆南,我操你妈。”
关怜靠在栏杆上挑衅般地朝曲宽彦看去不出声用口型再次陈述那几个字,一时间不知道在骂谁,眼神却轻飘飘的满是讽刺,从楼上慢悠悠地走下去,
范陆南怒火直冲脑门,多年来养尊处优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冲上去抡起拳头,“你妈的臭婊子,我打不死你。”
还没等拳头落下来,曲宽彦连忙扣住范陆南的手臂,“够了。”
范陆南更是恼火,“你为了一个外人跟我动手?你他妈为了一个臭婊…”
曲宽彦阴沉着脸,厉声打断,“闭嘴。”
范陆南忽然收回了力气,猛地甩开曲宽彦,“好,可以,是我脑子有病来看你!”转身快步离开,摔门声把小花吓得连着叫了好几声。
一旁的关怜顶着额角的伤口,对上曲宽彦的眼神,玩味之间泛起某些认真的神色,曲宽彦心中早已明了,他在宣告胜利,他赢了。
电光石火之间一簇火苗燃在曲宽彦心里,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博美人笑在此刻被深刻体会。
他的腿被关怜早上用椅子打到了,现在正是疼得厉害,一瘸一拐地上楼,很难相信,他只是看到关怜有一丝开心不可抑制地想抱抱他。
关怜收起笑,戒备地看那人上来干什么,曲宽彦上前揽住他的腰,在他耳边轻笑,呼出来的气息让关怜有些发痒。
关怜脑子狠狠地宕机了,笑什么?
曲宽彦的笑让关怜觉得有些瘆得慌,心里阵阵发凉,这人脑子有病吧,“滚蛋!”
晚上睡觉前,曲宽彦照例给他涂手,他们已经不知不觉在一起住一个多月了,还算是相安无事,关怜渐渐放下些戒备,曲宽彦并没有为难他。
关怜的手坚持每天上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更何况什么也不用干,除了关节处和手心还有些粗糙,起码手背看起来是普通学生手的样子了。
曲宽彦边给他涂药,边说道:“骂人太难听了。”
关怜不想理他,连个眼神都没给。
曲宽彦看他轻笑,“任何人妈妈都没有得罪你,你为什么要说那种话?”
曲宽彦语气轻缓,没有责怪,给他涂好药没放他走,故意挠了挠他的掌心,“嗯?是不是?”
关怜掀起眼皮冷冷地看着曲宽彦。
“我用得着你给我讲道理?我他妈就是讨厌你,看你不顺眼,不行吗?”
“那你真是笨,明知道打不过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你有很多办法对付我,你可以把你作业放我书包里,然后跟老师告状我报复你藏你作业,老师会相信你的,同学也会觉得我人品有问题,时间久了大家就会孤立我……”
关怜看着曲宽彦给自己出阴险主意满头问号,“真是……神经病……”
曲宽彦继续说着,“这不比拳头有用得多?他们就是这样对你的,你知道吗?”
关怜心头一震,错愕地看着曲宽彦,他……在说什么?
“知道……什么?”
“你同学啊,不好的事情都推给你,要不然大家为什么不喜欢你?”
曲宽彦来的时间并不久,但关于关怜身上莫须有的事情并不少,连陈乘丢件外套也是关怜偷的。
关怜动了动嘴角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无所谓。”
他以为是自己本身太不招人待见了……不过本来也不在乎那些人,细想这些事情只是给自己增添负担。
曲宽彦语气幽怨,半开玩笑,“怜怜,你真挺坏的,真正欺负你的人你不管,就只跟我较劲。”
关怜短暂地走神后才反应过来对方喊了自己什么,瞪着他:“去死!”
曲宽彦又是那副样子,眼神清澈又缱绻看着关怜笑笑没再说什么,伸手关了床头灯。
“睡吧。”
曲宽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话奏效了,从那天晚上以后,没再听关怜那样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