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他领了他们的心意,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开心的。
“干嘛这么破费?”
“哎还好啦,我们也就贡献了两百,没多少。”元翼兰摆手,“倒是岁弟破费了,我们这点钱也只够买一个烤箱......呃——”
元翼兰话说完才发觉自己说漏嘴了,猛然捂嘴,好在江何晚没想太多,他只是没想到还有江岁的事,看向捧着冷水擦脸的人,后者对上他的目光,露出贴心的微笑。
“比赛的奖金,跟球赛奖金一起发的,我们早就想给你一个惊喜了,没想到钱现在才下来。”他解释道。
江何晚叹了口气,擦擦眼角,觉得有些眼睫毛戳到眼皮了。
“真的谢谢!”
虽然没出多少钱,但元翼兰还是与有荣焉,雀跃踮脚,催促道:“快打开看看吧!听岁弟说是你喜欢的,我们买了全套!”
“我得先拿回家。”江何晚抱着最大的箱子,表情苦恼:“又要麻烦你们了。”
“......”
几人苦哈哈抱着东西,怎么搬来的怎么搬回去了,一路顶着太阳汗都流干了。
然而这苦涩的人生在吃到江何晚做的甜品后烟消云散。
客厅空调早早开着,几个男生你挤我我挤你势必要在出风口占得一席之地,江岁在厨房收拾用过的碗筷厨具,甜香味从门缝中飘出去。
江何晚从厨房出来围裙都没来得及解,手上端着的小饼干还是刚出炉的,正冒着热气,他把托盘放到桌上,摘了手套,招呼差点为了一点冷风大打出手的少年过来。
“太久没做过手生了,不知道好不好吃,尝尝?”
张添老早闻到香味了,趁着他们你拉我我扯你脱不开身闪现到江何晚身边,拿起最边上没那么烫的饼干送进嘴里。
饼干外皮虽然摸起来不热,但内里烫的跟岩浆似的,张添边嚼边吐气,在嘴里把饼干渣炒了一遍才伸出大拇指,憋出个香字。
“吃这么着急干什么?”江何晚给他顺了杯冰水下去,“先等凉了吧,不着急吃,厨房还有很多。”
张添边喝边口齿不清说些什么,可能嘴里已经烫出了泡,张嘴先“嘶”了一声,眯着眼示弱,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盘子里的东西已经被抢的差不多了,张添骂他们跟强盗没区别。
元翼兰边吃边提出了个想法。
“晚哥,咱们这些天放假,出去野个餐呗,听说就近的水坝这几天来了挺多人的,在搞什么活动,正好我们趁这个机会出去玩几天,在学校憋坏了。”
江何晚想想也觉得可以,别说他们,连他一个无课人员整天待在学校也要郁闷了。
不过这两天正是天气最热的时候,江何晚问在空调边乘凉的弟弟愿不愿意去。
话头落到他身上,几个人都看过去,江岁点头:“可以的,正好这两天没事。”
“确实是个出去玩的好机会。”江何晚也是纵容的没边了,问:“那你们想吃什么先跟我说,我提前备着。”
几人感动的差点泪洒当场,欢呼地跳起来。
“好耶!”
江何晚一一记录好他们想吃的的东西,安排明天的计划,五个少年开心的找不着北,勾肩搭背蹦蹦跳跳回寝室,江何晚这才从冰箱变戏法似得拿出个很小的奶油蛋糕给江岁。
“吃不吃?”
客厅被几个不讲究的踩了好些黑印子,江岁正拿着拖把清理,转眼看见拖着小蛋糕的手稳稳当当停在面前。
“单独给我的?”
江岁拿起来,看表情没江何晚想象中的高兴。
“怎么了?”他问:“不高兴?”
江岁把蛋糕递到哥哥嘴边,眼神诚恳没有别的意思。
“哥,你吃没有?”
“吃了。”江何晚拒绝了吃一口的邀请,把脸后移,心下却觉得好笑:“你们吃的所有东西我都事先尝过的。”
“只不过做完这个小蛋糕后发现奶油不够用,所以干脆就只给你做了。”
小蛋糕只有巴掌大点,蛋糕胚和奶油各占一半,江岁把目光移到中间点缀着的蓝莓上,又小心地拿回来,生怕那颗本就摇摇欲坠的蓝莓在他手上掉下去。
白皙的脸上隐隐有红晕浮现,他指着自己:“专门给我的吗?”
“当然。”江何晚笑着说:“不给你还能给谁,哥就你一个弟弟。”
“最爱哥哥了。”
这话江何晚受用,迫不及待让他尝尝怎么样。
江岁垂着眼,挑着边缘灵活地舔舐奶油,舌尖一卷咽下去,江何晚站在原地似乎在思考些什么,突然把那张写满菜单的清单纸拿过来,问江岁:“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哥给你做。”
“不挑食。”他给什么吃什么,很好养活。
“只要是哥做的我都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