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礼景桌子一拍,面目狰狞,“你敢忤逆本公子!”说着,抬手就想打去。
白岩纪拦下劝慰,“公子息怒,咱们出门在外,收敛些为好,不然老爷会生气的。”
胡礼景袖子一甩!怒哼了一声背过身去。
白岩纪当个和事佬与老鸨说,“这位妈妈,我家公子稍些娇蛮,还望见谅,这几位姑娘尚可,改日我家公子再来之时,定要留下美人们,我家公子最喜热闹。”
老鸨应付着,“当然可以,我这儿啊随时欢迎。”
胡礼景满脸怒气,“还玩什么玩!一群不识趣的玩意儿。”说罢,大步出了门。
几人连忙追上去,好好的一顿美人美宴就这么匆忙结束。
胡礼景一上马车就赶紧拿湿手帕擦脸,恨不得把一层皮擦下来。等白岩纪几人回来后,胡礼景略显委屈,“王爷,这事儿卑职真做不出来。”
白岩纪淡然,“确实,你演得太过夸张。”
胡礼景皱起眉头,“这烟春楼着实古怪,姑娘们仿佛得了命令,她们一听聊天表情便会微调,难得这碎尸案真与里面的姑娘有关?”
白岩纪扶额思虑了会儿,“今日本想简单的打探打探,没曾想真就出了点儿有意思的东西,这老鸨明显有事瞒着,说不定杀害凶手她也有掺和一脚…”
鹰乌掀起门帘,“主子,那四人如何处置?”
白岩纪问,“陈玉良可不会让我们比他早先破案,极有可能串通四人,就先让他们待几日吓吓他们。”
胡礼景听着他们的对话,“那四名嫌疑人?”
白岩纪嗯了声,“说白了就是郝大佑善嫖罢了,他们嘴里还有些东西没说出来,陈玉良这个人精,什么都要瞒着,我们要小心处事…”
马车渐行渐远,老鸨站在窗口处见几人走远,闭上门窗面色穆然,形色匆匆走进顶上阁楼处,扣了扣门温和说,“婷儿,是我。”
只听门内传来一道声音,“妈妈,进来吧。”
老鸨推门而进,见对镜梳妆的美人说,“今日又有人上门了。”
美人回眸露出雌性难辨的绝美容貌,婉笑站起身,高挑的身材让人眼前一亮,低头看向比自己矮一截的老鸨,“妈妈无需担忧,咱们接咱们的,他们说他们的。”
老鸨看着眼前的人,眼里泛起泪,“孩子,这件事儿若大人知道了,你我可就……”
欧阳婷看向镜子,眼里闪过一丝疯狂,“妈妈害怕什么,你我只是本本分分的做小生意而已,难免有时犯些小错,只要没有制造出麻烦,大人是不会计较的。”
老鸨听后,心一痛,劝慰说,“婷儿,你,不要再怎么想了,等风声一过,你就远离此处,莫要在回来了,银子妈妈已经准备好了,足够你一生体己,大人那边我自会请罪。”
欧阳婷断然拒绝,“不,我要和妈妈永远在一起,哪里也不去,这事情翻了篇,我们依旧过红火日子。”
老鸨知道劝不住她,只好退而求其次,“那这些日子你就先不要接客,我先处理好外面的事情。”
欧阳婷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高楼出俯瞰着楼下的欢声笑语…嘴角一抹淡笑,眼神确异常冰冷:两条微不足道的小蚂蚁能惹出什么事来。
外面的护卫举着火把加强省里的巡逻安护,人群依旧繁多游走,仿佛寻常生活没有丝毫变化,寒风凌冽,也没能吹散即将到来的新年氛围……
忙活了一夜,胡礼景终于洗干净了身上的味道,整理好书桌,刚准备躺下,一道扣门声响起。
‘咚咚咚’“胡门客,本官知你未睡。”
一股熟悉的声音响起,胡礼景狐疑,他来干什么?红中呢?也不管管?“稍等片刻,容卑职穿好服饰。”
“呵呵呵……不急,本官有的是耐心…”
磨蹭了许久,胡礼景硬着头皮,面上带笑开了门,拱礼说,“陈大人这么晚不睡,不知找卑职所谓何事?”
陈玉良深意一笑,踏进了房门,“自然要与胡门客谈谈碎尸案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