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说说看,这算是个什么事?”
林政通双手捂胸,满眼泪水,无辜地靠在年过雨的脚背上。
至于为什么靠在脚背上呢?事情是这样的。
林政通本来是想靠着年过雨肩头的,就像小时候那般哇哇大哭,可还没贴上去,就被踢飞了。
年过雨皱着脸,拍了拍肩膀说:“哥现在是有家室的人,最多让你贴脚背!”
然后就变成了这样,年过雨一脸无奈地看着几乎躺在地上的小家伙,叹了口气说:“所以黛姑娘将你兄弟忘得一干二净。”
林政通:“不止一干二净,甚至还将我赶出家门。”
林政通当时以为对方在开玩笑,生气兄弟这几年不归家,不写书信,于是拿出书信和信物,想要开口解释。
慧姑:“我们小姐说了,她根本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不知哪里来的野男人。”
林政通拿东西的手顿了一下,但还是不死心地把信物掏出来递给黛,苦笑着说:“我知姑娘气他多年未曾书信于你,可这几年战事频繁,送的书信也大多不知所踪,只留下这一封了,还有这枚信物。”
周黛芸看了一眼眼前男人手上的东西,瞧他眼神真诚,便欲伸手去接。
慧姑见状,赶紧一手将那信和信物拍飞。
“小姐,莫要信了这贼人的话,你还记得去年有人拿了东西,骗你是失忆前的好友,七十其实就是个骗子,还将您绑了去。”慧姑拉住黛后退了几步。
周黛芸一听果然慌张起来,朝男人摆摆手说:“我真不知道你说的人是谁,就算知道,多年不见,也大概都忘了,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忘了?”林政通一把拉住快要闭上的门,忍住心头的怒气,努力挤出和善的笑容,“他可是你的爱人呀,你怎么就忘了他?”
“不要胡言,我没有什么其他爱人,就算有,那也是以前的事了,况且我根本不认识你说的人,我的爱人是孙公子,此生也只爱他一人。” 周黛芸说完便往里边走了,慌乱之间还踩了地上的信物,她低头一看嫌弃道,“况且这帕子我有十几条,这条也太旧了,不要了!”
林政通不死心,大声喊道:“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你是不是有双胞胎呀?”
慧姑:“周府只有小姐一个姑娘。这位军爷,你还是回去吧,我家姑娘说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你不要再来了。”
慧娘说完后赶紧将门关上,全然不顾对方还用手扣着门。
“啊——我的手!”
林政通捂着红肿的手在地上剁了好几脚,忽然闻到一股玉米味,手一挥,俨然发现草丛里躲了个鼠妖,正在啃玉米。
“你过来!”
“这位大人有何事?”鼠妖恭恭敬敬地地将啃过一半,还流着口水的玉米献上。
林政通摆摆手说:“我不吃这玩意。我问你,这姑娘可认识黄剑珙,可与他有情?”
鼠妖拿着玉米跳到了一旁的小石头上面,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好后靠在墙上边啃边说:“那可不,这姑娘与那黄剑珙日日都去那河边幽会,那叫慧姑的丫头还给他们打掩护呢!”
林政通蹲下来问道:“你亲?眼瞧见的?”
见到大魔族特意蹲下与自己平等说话,鼠妖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说:“我亲眼瞧见的,不过说来也怪,这两人就坐在那个石凳上并肩,笑而不语。我还说两人不熟呢,可我娘子说那才恩爱呢,真不懂人族是怎么想的。”
林政通看着那紧闭的大门,闻到了里面气息,那丫头躲在门后。
鼠妖:“虽说当初恩爱,可如今时过境迁,一切都变了,这姑娘爱上了他人,将那男子忘光了,唉~”
林政通心想:果然如此,我就说自己不可能弄错。除了万年前认错了那叫小修的孩子的性别,这辈子可没出过错。这叫周黛芸的姑娘明显是个大渣女,可恨可恨!
林政通将红肿的手伸到年过雨面前给他看,果真肿得不成样子,若非林政通不是常人,怕是早就断了。
度清:“你确定是找错人了吧?即便失忆,可连贴身丫头都说不认识,怕是真不认识了,况且那鼠妖的脑仁还没你大呢。”
林政通瞪了一眼度清:“啧,不可能,我已派小兵去整个城里都问过,年纪相仿,面容与剑珙描述相似的,名字中有黛的只有她。”
况且这几日连死人都捞出来对比过了,若要说弄错是绝对不可能的。
度清:“若如此,这事儿的确有些奇怪!”
“这坏女人不认账,背信弃义,完全忘了与我兄弟的海誓山盟,真情爱意。” 林政通从地上弹了起来,叉着腰走到了那棺材旁,“这次我特意挑了今日来坏她婚事,让她长长记性!,剑珙兄弟呀,你遇人不淑呀,你遇到了一个渣女,大渣女!”
年过雨皱着脸,听着林政通这令人无语至极的报复人手段,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可我瞧着黛姑娘并不像如此狠心之人,有什么误会?”
林政通:“我从小便听老大你说霸总故事,我便明白这人世间情感的问题,最怕就是误会,一定要多次探寻,避免有人从中作梗。”
年过雨赶紧叫停:“诶诶诶,那都是当睡前故事听的,切莫当真,不可拿这一套去实践的哦。”
林政通自顾自说着:“因此我趁那丫头离开之后,便又再次去了周府,我决定和黛姑娘来个面对面交流。”
“哇~这样一看,你真的像流氓!”度清站在一旁望天吐槽。
林政通瞪了他一眼:“就你嘴巴多,当……”
黄昏时分,周黛芸坐在院子里看着喜服,脸上挂满笑容。
林政通从墙上纵身飞下,稳稳落在她面前。
周黛芸先是吓了一跳,但认清对方后便冷静了下来。
“你怎么又来了?”
林政通看着桌上喜服那刺眼的红色:“你当真一点都不记得黄剑珙,他死之前可满心满眼都是你!”
周黛芸听见对方死了,愣了一下,但还是摇摇头:“我不知道你所说之人已经去世了呀,对不起。可不管你问几次,我都不认识你所说的那个人。”
林政通:“不可能!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有人能证明你们是恋人关系,你们还每日都会出去约会。”
周黛芸摇头:“可我真没有印象,而且曾经发生过,现在不记得,那便应该只是一些不重要的人与事罢了!”
林政通怒道:“不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