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荣见他仍旧不为所动,只好追出去道:“难怪齐董说您不是好对付的,您的确比起一般同龄人更加难以应对,我也不再多说了。”
“齐董最后让我告诉您,您有没有想过,即便您已经离开了方家但仍旧是方家的人,以他和方家近些年的利益关系是不可能会动方家的人,可他却动了您,您知道为什么吗?”
方听夏像是早已知晓严荣这话内里的含义,他瞥着严荣拦下一辆出租车,一字未言,扬长而去。
回到医院时方听夏后背一身的虚汗,他在外面待得太久身体有些支撑不住。
扶着医院的墙面踏进病房,发现莫泽谦早坐在病房内的小沙发里,膝盖上放着一台电脑,听见动静抬头看他,看样子等他很久了。
方听夏不禁心虚,他今天出去跟谁也没说,换做是顾天流和朱惜文随你应付两句就过去了,偏面对的是莫泽谦。
方听夏眼神飘忽了会儿,找借口道:“我、我去楼下转了转,你怎么来了?”
这回莫泽谦没有放过他,直接拆穿,“去楼下逛需要换病号服?”
方听夏尴尬地笑了下,只好老实回答:“我去派出所了。”
莫泽谦似乎叹了声气,他把笔记本丢在沙发上走到方听夏面前,想扶着方听夏又堪堪停住,“想去可以跟我说,或者找顾天流。”
方听夏低着头,语气闷闷地:“不想再麻烦你们。”
这阵子已经很麻烦他们了,方听夏讨厌给人添麻烦。
莫泽谦让他坐在床上帮他拿拖鞋,又把他的外套挂了起来,似笑非笑地道:“万一你身体撑不住晕倒了,岂不是更麻烦?”
方听夏是害怕莫泽谦用这种口吻说话,明明语气和平常一样,但眼神和动作都莫名让人发虚。
方听夏低着头乖乖认错,“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莫泽谦扫着他还想教训他几句,话到嘴边又收回去,无奈地出门帮他装热水洗手。
“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方听夏听着莫泽谦出门前的话,抓着微微泛红的耳朵嘀咕着,“那你还不是说了我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