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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汉国,兴王府。
刘晗御驾亲征,西征在与蛮族首领妻妾的里应外合下获胜。
她与他们的妻妾们立誓,让她们代替夫家掌权,她可以给她们发放任命御令,她们在边塞之外拥护她的统治,她在中土作为撑腰势力让她们在部落里立定脚跟。
南汉的天变了,周遭邦国的天也合该变了一变了。
肉够大,油够分,无人不心动,女人也是人。
在宫里褪去一身银光盔甲,刘晗去见了监国的楚兰情。
对方进来有些古怪,面色变得更冷、人情味更少了。镇日伏案为国是劳心劳力,几次休沐都上书请免,活脱脱一猛驴拉磨。
她总觉得楚兰情像变了个人,但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相反变得更好了,处理起前朝之事来得心应手。
但似那老友离去的直觉却总也掩盖不住。
刘晗告诉自己要以平常心应之,她是一国之君,是万民的君主,她不能让人看穿。
“陛下在想什么?”楚兰情跪在地上,抬起秀气的眉眼。
刘晗偏着头,一指顶着脑,“在想爱卿的脸,真真是能张当官的周正。过去朝上尽是群满身污糟的男子,如今换成女子,起码赏心悦目。”
绝对不是想这些。
楚兰情和她心照不宣。
晶帘被风卷动,君心如海,稳坐高台的人也需要一二个左膀右臂。
特别眼下风云变幻的时节,她们虽推翻了男帝,然而千年根基如百足之虫,不时就能逮到几个潜藏民间的余寇。
楚兰情深深一叩,“陛下,臣会永远为陛下所用。”
她会做女官,走一辈子的仕途,而这一点一个男帝无法给她保证,唯有刘晗能。
庭外的欢雀打断堂内二人,几名姑娘背着斧头在树上打荔枝,要做荔枝酒。
荔枝泡在米酒里,剥了壳,刺破晶冻,流出的果液与酒色融为一体,酿一个月,好鲜甜。
楚兰情看得出神,一怔,是刘晗的手落到了她肩头,“想吃荔枝了。爱卿,陪朕?”
懂了,陛下这是找借口强迫她休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