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要喝点什么吗?”
服务员面带微笑,看着面前两位。
“谢谢,一杯卡布奇诺,岑闲,你要……”
白越泽礼貌的问话问到一半,看见了岑闲面前明显已经喝了一口的咖啡,脸上的笑有一瞬间僵硬。
“我不用,谢谢。”
岑闲抬眸,看着服务员离开,往后一靠,目光直直落在面前的男生身上。
很有学生气息。
也不知道母亲究竟误解到了什么地步。
“抱歉,浪费了你的时间,我现阶段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白越泽撇撇嘴,将头发撩到耳后,眼神有些失落:“我们还没开始交流,你怎么能断定我们不合适?”
“原因不在你,在我,是我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白二公子一来就报上家族的名号,应该和我也是一样的想法。”
“谁说的!”
白越泽当即反驳,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过激,又稳定下来。
他来这里相亲确实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家里逼着来的,毕竟那可是岑家,一手遮天的岑家,而且岑闲又是赤手可热的新星,白家自然不会放弃送到面前的天鹅肉。
可是对于白越泽来说,他也真的很喜欢岑闲,所以才会来的。
谁都会崇拜优秀的人,就像年少时做的脚踩七彩祥云的意中人的梦,所以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他也没有抗拒,反而有些窃喜。
只是这份窃喜现在被打破了。
“岑小姐,我……我……”
白越泽想法很多,但是说不出话,毕竟目的对方猜对了一半,另一半他又说不出口。
因为焦急涨红双脸,轻咬这下唇瓣想站起来,却不想衣角勾到了桌子上,服务员刚准备将做好的卡布奇诺端上来,害怕被打翻,下意识避让,而白越泽余光瞥见的支点正是她,二者同时行动,手自然抓了个空。
饶是对面的岑闲想要扶,也只堪堪按住了即将被掀翻的桌子,抓住对方一只胳膊,但也挽救不了人倒下去,脚扭伤,脑袋也撞在玻璃上,发出清脆一声响。
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
岑闲愣住了。
玻璃外因为听见声音转过来的行人愣住了。
白越泽羞愤欲死。
只有服务员,还在为自己保住了卡布奇诺而偷偷窃喜。
“你没事吧。”
见他缓过来,岑闲松开手,礼貌问道。
白越泽低头捂住自己的额头,摇摇头,遮住泛红的眼眶。
额头不痛,但是脸丢尽了,没脸见人了。
“需要去医院吗?”
岑闲也拿不住他到底怎么样,别人好好的,回去负伤,这还真说不清楚。
看着多文静的,倒真没想到反应那么大。
“哎哟。”
白越泽想说不用,但是岑闲看着哎,如果不去的话两人是不是就要散开了,可是他还想多相处一会儿,万一就有感觉聊到一起了呢。
岑闲一般不参加宴会,上一次参加他又生病没办法去,这一次好不容易见着了,可不能这么轻易就散开。
最起码……
最起码得给他签字!
白越泽想着,不自觉动动,想说自己额头还是有点疼,下意识动一动脚想挪下位置,结果疼得他嘶哑咧嘴,眼泪顺着就留下来,梨花带雨眼泪汪汪地看着岑闲。
“岑小姐,我好像把脚扭了。”
岑闲:“……”
她果然不该信了她爸的鬼话,直接拒绝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白越泽就是个活脱脱的烂摊子。
“我找人送你去医院。”
思索间,她摸着电话打出去。
对面没有立即接听。
等了一会儿传来熟悉的声音:“岑总?”
岑闲听到了两声闷咳。
“现在有时间吗?有点事。”
“现在……”舒辞清冽的声音顿了顿,犹犹豫豫,隐约间听得见有个苍老的声音在说话,岑闲听不清,但是听起来有些愤怒。
“岑总,抱歉,我现在有点忙不过来。”
舒辞的声音很愧疚,像是自己做了错事。
“没事,你先忙。”
挂断电话,岑闲也难得轻啧一声,忘记了舒辞又不是她私人秘书,绝得对方办事靠谱就经常叫他,这次也是拿着电话就拨出去,忘记对方还在生病中。
“岑小姐,你可以送我一下吗?我觉得我的脚踝扭伤有些严重。”
眼见着岑闲又要打电话,不管是打给助理还是120,白越泽都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果断说道。
“如果您不赶时间的话,可以麻烦您送我去医院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