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beta久了,还真把自己当beta了。
嘲讽地笑了笑,他快速退回去,扯着靠在墙边的Omega:“清醒一点,控制住你的信息素,否则事情可就严重了。”
Omega眼里全是泪水,被诱导即将进入发情期,感觉有人在身旁就想往他怀里钻,被舒辞板着脸单手按着肩把他抵在墙上。
就不该对管闲事。
他心里暗自吐槽,却又很老实地把人拦在身后。
眼睛有点恍惚,迟迟想起医生说的他对信息素过敏这件事情,腺体传来细细密密的疼反而让意识更加清醒。
空气中弥漫的信息素味道让他的心跳加速。
不是心动,是跑完五公里后心在剧烈跳动,即将超负荷的感觉。
这样下去不行。
他倒是带了抑制剂,但是在包里,包在包间,显然不可能会去拿,只能让Omega先用意志力抵抗,再拖延下去,要是把自己也拖进发情期就得不偿失了。
现阶段只能看看附近有什么能用的道具。
仓库里的东西乱七八糟堆放着,一时间也辨认不了什么有用,他随手薅起一根棍子,看着面前的Alpha正在和理智挣扎,想拉着Omega往外面跑,可是一动作,Alpha就会拿着那双冒着红血丝的眼睛盯着他们。
舒辞想吐。
思考自己这一棍子下去能不能把人打晕。
应该是能的,只要找准角度,后脖颈的位置,落下去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手心出了细汗,他挪了挪杆子,捏着一把破布才发现这杆子是拖把,自己已经捏到了尾端。
舒辞:“……”
默默往上拿了一点,看准时机,刚准备给人一棍子,门被撞开了,有人逆着光,站在满是尘埃的门口,浮动的灰尘散着光晕,舒辞恍惚时间看见了岑闲的脸。
再然后……
他就看见岑闲毫不犹豫踢飞了面前还在挣扎的Alpha。
“嘭”地一声,一个圆桶一样的东西砸在Alpha的腹部,让她发出一声闷哼,顿时没了声音。
岑闲三两步走过去,一阵扎在她的胳膊上,空气中的信息素味道经久不散,舒辞也不知道抑制剂起作用没,旁边的Omega已经虚脱得跌坐在地上,看着两人,颤抖着说谢谢。
还好没有被强制进入发情期。
说完下一秒就晕了过去。
舒辞想把人捞起来,眼神看着站起身,快步朝他走来的岑闲,手里的拖把一下子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激起一阵灰尘。
近了,才看清楚她的脸色。
说实话,很难看,一双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可怕,嘴角绷直,像极了四四方方的正方形,一点弧度都没有。
那双棕色的眼睛逆着光并不明显,但舒辞却看清了她眼底的怒火。
张嘴想要解释,可是还没来得及说话,岑闲已经伸手将他搂在怀中。
很紧很紧,像是下一秒就会消失。
宽大的手掌一只落在他的腰侧,一只落在他的背部,让他本来慌乱的心安定下来。
“我可以解释的。”
呼吸喷洒在舒辞的腺体上,舒辞觉得有点疼,指尖揪着岑闲单薄的衣服,感受着她的体温,却闻不见她身上一点信息素的味道。
她打了抑制剂。
“我、我只是凑巧看见她了,如果被Alpha侵犯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所以才来这里的。”
嗓子有点疼,连带着耳根,脸上迟迟开始发热,烧得厉害,局促不安在他身上彰显得淋漓尽致。
见岑闲不回应,他伸手小心戳了戳她的肩膀:“岑、岑总,可以将我放开了吗?我没事的,谢谢您。”
岑闲依旧没有说话,一直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她松开舒辞,微微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目光深深落在他的身上,把舒辞看得毛骨悚然,以为自己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下意识摸向自己脸颊。
没镜子,也看不出来。
排风扇还在任劳任怨操作,可能是太久没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没了信息素的散发源,房间里的信息素也所剩无几。
舒辞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问题。
是什么事情呢……
把地上的Omega扶起来,交给赶来的医护人员,舒辞和岑闲一前一后走着,胳膊还有点痒,他伸手去挠,后脖颈的腺体隐隐最疼,舒辞脚步一顿,愣在原地,视线紧紧地盯着前面的岑闲。
他想起来他遗忘了什么了。
是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