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低头用衣服遮着手机发消息。

月亮之上：<老马，你知道清阳转学吗？>

马到成功：<司月明，你要死啊，又带手机去学校。>

月亮之上：<我带来学习的。>

马到成功：<我是你爹，我还不了解你啊，你肯定带去打游戏了。>

月亮之上：<恭喜你猜对了，你的奖励就是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清阳转学啊。>

马到成功：<知道啊，你可要谢谢我。>

月亮之上：<谢谢爸，你转的啊？>

马到成功：<不是我转的学，但是是我把他从尖子班转来你们进步班的。>

月亮之上：<马成功，你有病啊？你罪孽深重啊，你干嘛这样做，清阳学习那么好，调来进步班干什么？>

马到成功：<这是清阳自己的选择。>

月亮之上：<为什么？因为我吗？>

马到成功：<母鸡啊。>

月亮之上：<没用的东西，今天记得交代王叔带两份饭来。>

马到成功：<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记得说这个饭我记账上了。>

月亮之上：<什么账？>

马到成功：<我资助清阳的账。>

月亮之上：<你还记账了？你送你那些情人名牌怎么不记账。>

马到成功：<司月明，你长点脑子好吗？清阳是一个独立的人，我敢肯定他以后会大有出息，他是我的情人吗？我不记账，他肯定不会接受。>

月亮之上：<又说我没脑子，我自有定夺，再见。>

马到成功：<你手机藏好一点，别天天让我在家长群里被你们班主任戳，我脸都快丢完了。>

司月明把手机放回红楼梦里，一抬头，好几个男生围着方清阳开玩笑。

“你叫方清阳，清扬洗发水吗？”

方清阳低头写作业：“太阳的阳。”

“你们县城长什么样啊？是不是很穷？”

方清阳还是没抬头：“和云城不一样的美。至于穷，我们那里的人很有礼貌，不会去问别人穷不穷，所以我不知道。”

站在中间的人冷笑，敲了敲桌子：“你是说我不礼貌了？”

方清阳抬头微微笑了笑，嘴角有弧度，眼神却没有温度：“我只是说我们那里的人很礼貌。”

司月明听到那句“是不是很穷”就把红楼梦塞回去了，他反手掏出旁边的一个羽毛球拍，等到方清阳说完话，他就猛地站了起来，拿羽毛球拍指着中间的人的鼻子骂道：“吴和畅，我他妈给你脸了是吗？来我面前阴阳怪气的，你是觉得白扬没在，我一个人打不过你们是吗？那你可以试试。”

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个眼里有冷意，一个眼里有狠意；一个手里握着笔，一个手里握着拍。一个晓之以理，一个动之以武。

吴和畅摆摆手：“我们和他开玩笑呢，他答不答全在他。”

司月明用羽毛球拍戳了下他的鼻子，冷笑了下：“那我也和你开个玩笑啊，你爸又在外面给你生了几个弟弟妹妹啊？我和你开玩笑呢，答不答全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