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霍克：……

他果然不该来的。

所以他现在要怎么说？

让他说香克斯这家伙谈起恋爱来有多腻歪吗？

莫比迪克号——

马尔科怀着手臂盘腿坐在二楼的船栏上，盯着在下方用魔法和艾斯对打的希尔菲斯，越想越不对劲，因为老爹让他别插手，他硬生生憋着没联系香克斯。

但香克斯找不到人居然也没来问他吗？

这人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还是其实是希尔菲斯把人干掉后跑出来的？

马尔科忍不住往这方面去思考，依香克斯那副样子还真有可能对希尔菲斯不设防！

话说她本来就是身兼海贼猎人赚钱的吧！

马尔科被自己的想法震惊的张大了嘴，手动把嘴闭上后，他决定还是去问问。

“希尔，妳该不会把香克斯干掉了吧？”

希尔菲斯差点打歪把白鲸号轰掉，她转头盯着马尔科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只是道：“没有。”

虽然她没说什么，但眼神里全是看神经病的目光，一副‘你觉得我打得过他？’的表情。

“那怎么会两周了都没消息？”马尔科还是觉得奇怪：“妳不觉得以他那副黏人的模样，这么久没找妳很奇怪吗？”

希尔菲斯斜睨他，不说话。

无非就是想打听她对香克斯他们做了什么才让他们没来而已，希尔菲斯并不想对他多解释。

希尔菲斯推开他的脸：“我没做害他们的事。”

马尔科眼巴巴看她，不只香克斯没来很奇怪，希尔菲斯这副冷漠的样子也很奇怪，所以他才会这么死缠烂打的追问，看能不能看出点破绽，只不过她的话真的很少，能不说的都不说，好几次都张嘴想说话最后又不说了。

像是在刻意压制似的。

希尔菲斯拧起眉头，感觉真的有点烦人，待在人群中太久，是不是该找个深山野林窝着清净一阵子了。

拄着脸坐在后头输液的白胡子笑了几声，招招手示意希尔菲斯过来，待她过来了，才呵呵地笑问：“能不能帮我看看，我还能活多久？”

“老爹！”马尔科大惊失色，还以为他感觉身体又不好了。

白胡子摆摆手：“我现在没事，就是想问问。”

希尔菲斯目光闪了闪，近两年白胡子的身体开始衰弱，大病小病接连不断，虽然有她定期开出缓减疼痛的药剂，但毕竟是关乎寿命的问题，她无法插手。

她早就告诉过白胡子，她做不到救活正常流失的生命，他的身体是正常衰老，虽然也有旧伤复发的缘故在，但主因还是年纪大了，海贼的平均寿命都不长久，每天都在打打杀杀的，再健康的身体也会被消耗掉。

“初见时我就告诉过你还有十几年。”希尔菲斯没有用魔法占卜，只是模稜两可的用曾经的话去回覆他：“大概还剩不到五年。”

言下之意就是白胡子海贼团距离解散也剩五年了。

“胡说什么呢？！”艾斯惊怒道，他才刚决定要帮老爹成为海贼王而已，现在就说白胡子只能再活五年。

希尔菲斯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她不想干涉他们的因果了。

“我觉得我还能活个十年呢？”白胡子并不恼火，只是歪了歪头盯着她看：“要不要打个赌？”

希尔菲斯仰头看他。

“如果我活了超过五年，妳就不要压抑本性了？”白胡子笑眯眯道：“红发不一定能活过我的岁数，妳就当陪他玩玩？”

确实，对她们来说，人类区区数十年的光阴就跟玩玩没两样，若香克斯出现的时间再晚点，等她成为真正的魔女后，她或许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可惜没有假如。

希尔菲斯不置可否，她认为白胡子输定了。

“你若输了呢？”

“咕啦啦啦！”他大笑着：“我没有预想过输的可能性，但如果有这个可能……那我的儿子们就拜托妳了。”

“这赌注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希尔菲斯一针见血道。

“嘛，就当成全老人家的一点心愿？”白胡子眯着眼看她：“反正就只是口头赌注，若我真的死了，儿子们也麻烦到妳了，尽管跟他们收取代价吧！”

希尔菲斯轻轻叹了口气，没答应也没再拒绝，这种没有任何强制性的赌约，她就算不履行白胡子也没有办法对她做什么。

输了就是死了，赢了……就算活过了五年也活不过十年，难道还能盯着她和香克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