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好像对椒丘太过忽视了。就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倏然间一下子觉得特别对不住他。但没想到的是,就只是关心一下的程度,居然惹出了这么大的乌龙。
波提欧在打架之余还不忘调侃你:“他宝贝的,真的是和在庇尔波因特时一毛一样。”
庇尔波因特?
你想起来了,好像是给波提欧拧螺丝的时候,因为光线太暗你没有看清,于是就摸到了什么东西。当时波提欧还骂了你一句,当然你没怎么在乎,反正他不是在骂人就是在骂人的路上,什么“小宝贝”“小可爱”层出不穷。
你赶忙离开了椒丘的肚子,也不再敢去摸什么东西了,顺手抱起了景元往外走。
屋里折腾成什么样子你都不管了,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其实你是想找个地方缓缓吧。
脸好像是有点儿烫。
你摸了摸自己的脸,顿时恨不得找条地缝儿钻进去。偏偏怀里的景元还在调侃你,他学着椒丘的话,“姑娘,小生收回方才的话。”
比起椒丘的难耐和压抑着的情绪,景元的语气要显得玩味一些。星期日也赶来凑热闹,他扑闪着翅膀,幸灾乐祸道:“姑娘,随你对小生做什么都可以。”
这个语气,莫不是星期日被夺舍了。
你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星期日嬉笑着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体内住着另外一个我的灵魂,你可以叫他万维克。”
万维克……万维克……one week?
好家伙。
谐音梗算是被你玩明白了。
你幽幽道:“为什么不叫星期六?”
比起星期日,大家估计都喜欢星期六。当然,这只是对于双休的牛马来说。对于单休的牛马,还是星期日要更喜人得多。
如果每一天都是星期日该有多好。
想起这个,你就对闻名寰宇的星穹列车有了些许怨言。他们一群银河街溜子,怎么会明白一些牛马的痛苦。
唉。
你叹了口气。
近期你叹气的次数似乎更为频繁了。
可喜可贺,可口可乐,你终于发现了。
但你无法解释到底是什么原因,虽然也有小家伙们不能恢复原形的苦恼吧,但是应该也不至于让你如此苦恼。
难道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
你丢下景元和兴趣日,只身朝侦探社走去。现在的你几乎养成了习惯,有什么事情都想去找桑博。
完蛋,你已经对他有了依赖感了。
不过也无伤大雅,谁让他是假面愚者呢,谁让他是挑起一切祸端的罪魁祸首呢。
这个时间点,桑博应该就在侦探社。
你已经迫不及待想给他一顿了。
什么叫一顿?
当然是给他一顿打。
不知道为什么,你见到桑博就忍不住手痒痒,一手痒痒你就忍不住上手。
你向来不屑于掩饰自己的真实欲望。
上手就上手了。
你先是把他那头蓝色的头发揉得一团糟,然后在他求饶声中疯狂蹂躏那张白皙的面庞。刮刮鼻子,扣扣眉毛啦,揉搓脸蛋,亲吻脸颊啦,都已经是常规操作。不止如此,你还特别喜欢拨弄他的下唇角。最后的最后,才是微微挑起他的下巴,大拇指轻轻抚摸着唇角。
每当这时,桑博那双绿色迷人的眼睛就会深深地看着你。你几乎要被他那双灼热的眼神慑住。视线缓缓下移,盯着他的鼻头。鼻翼上已经冒出些许密密麻麻的汗珠,你禁不住将手再次往下移动,指头玩弄了一会儿锁骨后揪住他的领带。
桑博被你拉扯得微微朝你靠近。
!
打住。
你的脸已经稍稍发烫了。
这件事发生在前不久,到底是有多不久你已经忘记了。你只记得那天你喝多了酒,反正就是心里不顺。身旁都是小家伙,没有一个人形的能让你尽情地依靠下。
椒丘和加拉赫的体型倒是不小,只是现在他俩都是四条腿走路,根本无法站立。你只能去找桑博,直接扑倒在他怀里。
后面的事情你已经忘记了,仅有的记忆就是上面那些。第二天你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有点儿昏沉沉的,罗刹给你喝了好几口醒酒汤你才悠悠醒转。之后的几天你就没见到桑博,你也没有在意,很快就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
直到现在你想到桑博了,才想起这件事情。
“混蛋!”
有什么声音传到了你的耳边,听起来像是砂金会说出来的话。你的思绪被打断,忍不住朝着声源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