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黑小芭内惊醒,梦里竖长的瞳孔,是蛇还是鬼?
有一段时间没做噩梦了。
他揪着被子准备重新进入睡梦,却注意到镝丸竖起身子,赫然是攻击姿态。
发生了什么?
“嘶~”有不好的气息出现。
但是很快又消失。
旁边的炼狱杏寿郎和不死川实弥还在睡,伊黑小芭内没惊动他们,小心看向窗外,黑压压一片,月亮也没影。
太黑了,他蹑手蹑脚摸到不死川实弥身边,坐下。
昨天是富冈茑子结婚的日子,晴空万里,接亲的队伍从城里来到小镇,老远就能瞧见。
黑衣服的先生接走一身红嫁衣的小姐,背着她从家门口到小镇入口,涧石蓝的小童一路跟随,后边一连串的小孩,让那先生忍不住发笑。
那小姐也在脸上弯起两个月牙,柔声细语聊起来。
清和四月天,春风吹得人微醺,不用酒便红了脸。
小朋友们不懂却喜欢的气氛中,那对良人交换着彼此的红线,在众人瞩目之下喜结良缘。
小孩嘛,玩得开心就行,懂不懂有什么关系。
他们玩得很晚,索性住在富冈的姐夫家里。
大炼狱先生当然没有一起住,毕竟是个成年人,不适合跟人家新婚小夫妻一个屋檐下,回了小镇的藤之家。
回忆被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踏破。
很小,但一声声落到伊黑小芭内耳中,他紧张起来,抓住旁边不死川实弥的被子,不确定应不应该叫醒他们。
“伊黑,炼狱,不死川。”先一步进来的是手电筒灯光,然后小义勇探出头,抓着门框,很惴惴不安,“有刀吗?日轮刀。”
炼狱会有吗?
“没有。”急急回复后,伊黑小芭内连忙叫醒还睡着的两人,现在情况明显不对劲。
新奇的西洋钟表上,分针追着时针来到凌晨两点十分,轻轻的嘀嗒一下。
垂涎着人肉的恶鬼也嘀嗒下自己的口水,却忌惮着屋里的紫藤花香。
他嗅到醉鬼的稀血味,手里拿着油桶,瞄准那香囊想要浇湿它。
偏偏是今天,富冈茑子刚刚成婚的今天。
尚且稚嫩的手在木质门框上颤抖,小义勇咬着下唇,自被老师叫醒后,第不知道多少次看向老师。
怎么办?
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是今天呢?
那故事当真能被他打成碎片重新拼接吗?
木柜缝间一线血天不再是午夜惊醒时的噩梦,是现在极可能有的未来。
老师身周越发寒冷,“我带你去找炼狱先生,可以吗?义勇。”他还征询着小义勇的意见。
若是小义勇害怕不敢出去,他再想别的办法。
可以的话当然想现在立刻马上就把恶鬼灭杀,若有日轮刀,老师自能把持着小义勇的手,带他去斩断鬼的脖子。
但没有日轮刀,只使用紫藤花就让九岁的孩子独自杀鬼不如说是谋杀。
不死川实弥的血只能作为最后手段,尽量杜绝他养成用血引鬼这种自伤手段的可能。
“好!”小义勇想也不想的答应。
他不能接受姐姐的离开,连拜师后会好几个月都见不到姐姐这件事,他都叨叨自己好久才哄好自己,何况是离开人间。
老师抱起小义勇,带他立刻返回小镇找炼狱槙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