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坐着轿撵回宫的路上,还气的不行,猛地一下挺起身,“先帝的宜妃虽得宠多子,但他的儿子谋逆,连累母亲,没一个好下场,她这是在诅咒本宫的福宜。”
抬轿撵的太监,紧忙稳住轿子,身边伺候的奴才都停了下来,纷纷跪下
“都是干什么吃的,连轿子都抬不稳。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还不快走,在这儿丢人现眼。”华妃蹙眉,恨铁不成钢。没眼色的奴才,这儿离景仁宫没多远,传到皇后面前,自己多丢脸。
“娘娘不气,就皇后那病怏怏的身子,名下还没有皇子,别说与您争了,能活多久都成问题。”丽嫔笑着在旁讨好华妃。
“你倒是会说话。”华妃娘娘被安抚的心气顺了。
丽嫔又道,“嫔妾还知道,这满宫之中,皇上最宠爱娘娘,您可是在皇上心尖上的,别人可比不得。”
颂芝也适时哄着华妃,“是啊,皇上还赏娘娘住的翊坤宫椒房之宠,这可是宫中仅有的一份儿啊。”
“是啊,这椒房之宠还不能说明皇上心意吗,您看景仁宫那简朴样子,皇上对皇后只是情面上的,对娘娘您才是真的没得说。”
华妃被两人奉承的舒坦,往后一倚,再次放松地依靠着轿撵,像慵懒的波斯猫一样,高贵又傲气。
“周宁海,去敬事房,告诉他们,既然欣常在身子还未痊愈,就叫她好好休息,不要劳累了。”
“奴才现在就去。”周宁海行了礼便直接退下了。
曹贵人远远跟在后面,她身边的小丫头好奇问道,“小主,咱们不跟上华妃娘娘吗?
“跟上去又有什么意思,不如早早回去看温宜。”
曹贵人目光注视着前方被捧得舒服的华妃,讨好谄媚的丽嫔,蜂拥着华妃的奴才,眼中神情复杂。
华妃在回来路上被捧得开心了,此时窝在榻上吃着瓜果,颂芝坐在一旁轻柔的替华妃按摩。
“近日,教习姑姑都到各家秀女那儿去了,那些秀女资质如何啊?”
“说起这个,还真有个好笑的,包衣佐领家的夏冬春,就是那日在小花园闹开的那位。还没进攻呢,就仗着出身,又因被封为常在,甚是狂傲。听说昨日教习姑姑去时,还听了她的一顿教训呢。”
“不过是个包衣佐领,就敢这般嚣张。还未进宫,就敢欺辱宫中嬷嬷,本宫倒真想见见。”
“那日拦住她的秀女呢?”
“那是大理寺少卿甄远道的女儿,甄嬛,也就是那日选秀皇上甚是中意的那位。”
“日后这宫里就热闹了,告诉夏氏的教习嬷嬷,既然人家不识抬举,也无需用心教了。”
“娘娘不说,教习姑姑心里也有数了。倒是那甄嬛懂事的很,对教习嬷嬷也甚是恭敬。”
“皇上可真是中意她,派了芳若,本宫竟奈何不了她。”华妃也意识到了雍正对甄嬛的不同寻常,甄嬛这个名字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了印象。
“娘娘安心,待她进宫,还不是乖乖的在娘娘的手掌心里,任您作为。”
“恩。”华妃闭目享受着颂芝的手艺。
将睡未睡时,华妃突然想到早上被追回来的福子,“颂芝,将周宁海叫上来。”
“奴才叩见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