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日,劳累了一夜的雍正从床上起身,享受着华妃的温柔小意。华妃柔弱无骨的手为雍正穿上里衣,朝服,眼神如丝。
雍正握住华妃停留在自己胸口的手,“你也累了,再休息会儿吧。”
一晚过后,华妃心里是什么气都没了,“周宁海,去禀告皇后,皇上垂爱,本宫身子不适,今日便不去景仁宫请安了。”
景仁宫里,皇后看着缺席的华妃,圣眷正浓的沈贵人,心绪烦躁。但她面上还维持着皇后的宽和,她先是让周宁海回话让华妃在宫中好好休养,又要叮嘱沈贵人好好侍奉皇上,为皇家增添子嗣。
等她终于走完程序,众妃嫔都告退,面上维持的淡笑立马塌了下来,以手抚额。
江福海来报,“娘娘,奴才有要事要禀报。”
“说。”
“娘娘,福子死了!前几日皇上去翊坤宫与福子说过话,没过几天福子就死了。且经仵作验查,福子先是被打昏,后就被扔进井里。”
“当真?”皇后立马来精神了,华妃终于忍不住了,不枉她特意选了面容与华妃有几分相似的福子。
“有伤痕为证,福子的头上有重物凿击的印记,她是被蓄意杀害的。”
“华妃竟如此狠毒,你将此事禀报给皇上,再带着本宫的旨意去翊坤宫问话。”皇后立马将后续都安排好了,势要让华妃栽个跟头。
这厢,华妃睡醒了就命人在堂中铺了厚厚一层垫子,她正抓着福宜的小手,带他练习走路。
只见地上的栽绒洋花地毯中间的牡丹娇艳明丽,其上却站着一只更为鲜嫩的娃娃,身穿草绿色彩云团龙纹褂,小腿有力的摆动。华妃小心的护着福宜,看着奶团子屁股一扭一扭的,禁不住笑出声来。
此时,颂芝来报,“娘娘,江福海来了。”
“叫他进来。”华妃虽说着话,眼神却没离开过福宜。
“奴才参见娘娘。”
“何事啊。”
“娘娘可还记得福子?”
华妃此时注意力全在孩子身上,对于江福海的问话漫不经心,“那个福子是什么来头,这才几天,皇后就派人来问了?“
“不过是个奴才,哪有什么来头。但娘娘可知福子已经死了。”江福海笑里藏刀,试探华妃。
“死了?怎么回事?”华妃娘娘是真疑惑了,那冷宫里不都是疯子吗?难道这年头的疯子见人就杀?
“今早御花园的太监发现的,刚打井里捞出来,人都泡肿了,身上还......”
颂芝直接出声打断,“娘娘面前,说话也不忌讳。”
“不打紧。”华妃却是一点也不怕,她只是好奇福子到底是怎么死的。福子是皇后赐的丫鬟,她的死是皇后的自导自演还是宫中那个妃子栽赃陷害,不过这点小手段却也伤不了她分毫,她倒是想看看背后之人有多大的胆子。
颂芝在旁解释,“福子前几日不过被娘娘说了几句,就发脾气跑出去了。娘娘正要遣人去内务府问问这宫中奴婢的规矩是怎么教的,没想到她竟已经死了。不过这小丫头气性可真大,做奴才的怎么被说两句就受不了了?你说呢,江福海。“
“奴才不敢。”江福海面无表情的告罪。
“既已问清了,那便赶紧去向皇后回话,你若不信大可问宫里宫人一一去查,别在本宫面前碍眼。但丑话说在前头,今日你奉旨而来,你问的本宫答了,也允你在宫中调查。若日后再在本宫面前提起此事,别怪本宫不客气。”华妃语气逐渐不善,眼神威胁的看向江福海。
“奴才先告退了。”江福海一点也不怵华妃,他主子可是皇后。
待江福海退下后,周宁海就偷眼望向华妃,将福子送到冷宫是他办的,现在他办事不利福子死了,且死的莫名其妙。
华妃瞪了他一眼,“去查。”
周宁海立马拖着跛脚小跑出去找人探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