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香挑了下眉,康斯坦斯这一巴掌确实不痛不痒,力度跟调情没有什么差别,他倒是不介意康斯坦斯多玩一会。
然而暗示已经给得够多了,他也相当慷慨地让康斯坦斯玩了好一会桃子,顾客已经驻足了足够久的时间,合格的销售是不是应该最后努力一把,催一催单了?
康斯坦斯被他抱了好一会,提香身上的茉莉味道也沾染了些许,这种烙印标记的感觉让人感到无比安心,同时又对更进一步蠢蠢欲动。
他把头埋进怀中人毛茸茸的红发里,落下几个亲吻,康斯坦斯拱了两下当作挣扎,被他捏了一把后颈才老实。
这下他心里止不住地得意,觉得自己算是拿捏住了自己的小老公,动作也刻意带上了拿腔拿调的意味,迟迟不肯进入主题。
他仅仅是抚摸康斯坦斯的脖颈和臂膀,勾勒对方流畅的肌肉线条,此时康斯坦斯才注意到箍在提香大臂上的金环,平日它总是藏在衣袖之下。
康斯坦斯抚摸了一下,他多少也看出了自己的工艺不够成熟的地方,只是在提香漂亮的手臂上,连这一点瑕疵是在衬托肌肉原始的美感
想来还是只有提香才最适配这个饰品,比他这个制作者都合适了。
康斯坦斯自己的皮肤偏白,即使有轻微晒痕,也因为常年保养看起来干净又冷峻,像磨得锃亮的兵器。肌肉不算夸张,却紧贴着骨架,像在无声地展示某种克制过后的力量。因为长期持枪和操练,他的手臂上几乎没有多余的脂肪,这让他自觉不是很能像提香那样用肌肉撑出一种被勒住的丰满感。
而提香肌肉明显更大,也更有厚度,饱满的曲线在举手投足之间总能制造出若有似无的压迫感,可这压迫感平日里隐藏在华服之下——像猛兽把爪子藏进了绒毛中。他的皮肤在热气与阳光的常年笼罩下呈现出蜜色,皮肤在肌肉起伏处泛出温热光泽,看上去更像是熟透的、令人想伸手触碰的果实。
而在康斯坦斯发呆的过程中,提香终于磨磨蹭蹭地进入了正题。
到这个时候,康斯坦斯也自觉自己已经落入了陷阱,然而逃避的想法已经被抛之脑后,他发现自己也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充满了期待。
尽管提香尽力克制,他的动作却暴露了他的急迫,康斯坦斯发誓自己裤子被扒下来的时候看见提香在舔嘴唇。
不是那种风度翩翩的含笑动作,而是纯粹的、掠食者在甜品柜前徘徊时的舔嘴唇,甚至还带点憋不住的雀跃。
康斯坦斯突然有点恍惚,他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被人翻过来的鱼,被展示在料理台上等着被选做刺身,还特意在肚皮那撒了点柠檬调味;又或者更惨点,像是放进盘子里的点心,还没来得及撒糖粉就被端上了桌。
提香蜜色的手指和白色的蛋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笑意带上了几分促狭和调侃的意味。
“很白。”他捏了捏,蛋糕体在他手下慢慢变得湿润起来,在他的手下逐渐变得紧实可口。
康斯坦斯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气,被提香玩弄在股掌之中。
他整个人像是被揉进了某种甜点的制作工序里,一点点打发、揉搓、推匀,再按着提香的节奏放进模具,他只得付出全部心神来抵抗,免得出现更狼狈的情况,天知道他现在哪一部分还保有完整的尊严。
提香显然从他眼角泛红、耳根发烫的反应中得到了足够的乐趣。男人的手指像是熟练的糕点师,一边肆无忌惮地轻拢慢捻抹挑,一边得意地炫耀自己在蛋糕制作工艺上的高超技艺,他甚至还恶趣味地低声点评了一句:“质地很好,回弹也不错。”他用手指恶狠狠地拨了一下,像是回敬康斯坦斯那一巴掌,
康斯坦斯用尽最后的理智攥紧了床单,心里已经彻底崩坏成一团糨糊。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变成别人炫技的道具,还被一本正经地点评成品的成色。
“搞得像你就很有经验一样……”他咬着牙努力想找回点面子,可说出口的语气却像刚出炉的戚风一样软塌塌的。
提香笑着贴近他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像在蛋糕上撒了一层糖霜:
“我正在学习呢。”
康斯坦斯只觉得自己仿若置身风暴,四肢百骸被拖拽着,身体里升起无数气泡,一会被抛向天空,一会又被海水侵入呼吸,而提香兴致勃勃地在一旁观赏着,期待他的失控和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