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轩眼睛立马亮了:“那我们是不是能走了?”
应真点了点头。
“好耶!”
姬轩拉着应真的手就要往外走,心里却止不住想。
这小崽子,自己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想到此处,姬轩又转身回头,把床上的枕头挡在床边,用兽皮铺盖围了一个圈,把狎鱼围在其中,满意地拍了拍手。
姬轩:“这下万无一失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一会儿天亮了,嫘祖就该过来了。
应真却有些犹豫:“若我们走了,无人告知常先青昆的事情,怕是不妥。”
也是。
姬轩用指甲挠了挠脸,他虽然想着出去放风,但到底也不想让嫘祖担心,更不能放任狎鱼幼崽不管,万一常先没认出来呢?
“女王,有没有类似录音机传声筒之类的道具啊?”
姬轩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听到女王的声音了。
有熊城的日子过得太滋润,姬轩几乎不需要女王的什么帮助,他已经完全融入了这里的生活。
【正在为您检索……九州商城法器类道具,留声红叶,价格为5000金币】
听到这熟悉的对话,姬轩心中还有些亲切。
“我现在总共有多少金币?”
应真的好感度达到100%后,九州商城开启了无限金币模式,说是会根据应真的爱意自动兑换金币,姬轩还没有看过。
【您目前的金币为468934金币,根据您的日常生活来判断,建议您增加与角色应真圆房的次数,每次完成后都会有大笔金币涌入……】
“打住!打住!”
听着一个高冷御姐的声音,在这儿堂而皇之地讨论自己和应真……的次数。
姬轩牙都要咬碎了。
“买,买就是了。”
姬轩看了一眼应真,莫名地有些心虚。
怎么搞得好像应真是他的金主一样……
应真见姬轩莫名其妙地盯着自己,也不说话,以为姬轩是在为没法立刻去玩的事情生气,犹豫道:“若不然你先走,我明日与圣女和常先交待清楚后,便去找你。”
反正他们也拦不住自己。
最多受点嫘祖的埋怨罢了。
想到此处,应真的脸不自觉地垮下来。要说九州大地上唯一一个能让应龙殿下感觉到畏惧的omega,也只有轩辕圣女嫘祖了。
姬轩促狭地笑了一下,凭空抓出了一片红叶,对着应真挤了挤眼睛。
姬轩:“用不着,大王自有妙计。”
应真这才想起,姬轩总有各种千奇百怪的道具,在关键时刻总能派上用场。
应真看向姬轩腹部的位置,心想那个“女王”,难道会是自己尚未出生的女儿吗?是她一直陪着姬轩,代替自己,保护着姬轩吗?
姬轩才不知道应真又想哪儿去了,他捏着红叶录下了自己的声音,往空中一抛,那叶片便贴合地覆盖在了房顶的悬梁上。
于是姬轩和应真便趁着夜色溜出了寝宫。
在城门口守卫的鹰首领,刚巧看到了天边的那两抹流光,一道银色,一道红色,不是大王和王夫和还能是谁。
他原本打算直接去报告嫘祖,却被雕首领拦了下来。
今夜本不是雕首领负责城中防卫,他是来给嫘祖送边境的情报的,除此之外,雕首领私下请教了姜连山,找来了许多对孕期有帮助的草药,托嫘祖献给姬轩。
雕首领:“放他们走吧。”
鹰首领不解地看着雕首领,嫘祖是大王的亲阿姐,难道还能害他不成?
雕首领盯着远处的月亮,眼中闪过一丝钦羡:“圣女自然周到,可咱们有熊城的大鹏鸟,何时又能关得住呢?”
雕首领自嘲一笑:“待在殿下身边,大王更自在。”
鹰首领想了想,也的确如此,难道应龙殿下还能让大王遇到什么危险吗?他们六部首领加在一起,也未必是应龙的对手。
想着如此,鹰首领也干脆抱起手臂,站在雕首领身边,两人一起望着月亮。
鹰首领发自内心道;“雕首领,你也该找个伴儿了。”
雕首领:“……”
虽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但作为兄弟,鹰首领还是很仗义的,并没有把雕首领供出来,而是独自面对嫘祖的怒火。
有熊城的鸡飞狗跳,影响不到姬轩的心情。
应龙半段身子浸在溪水的浅滩里,龙尾时不时拍打着水花,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片七彩的虹光。
姬轩看得心痒痒,纵身一跳,跃入水中,变成了赤身红羽的大鹏鸟。
只见大鹏鸟收拢翅膀,从空中俯冲而下,猛地刺入水中,而后又很快钻出来,双爪在水面上点起片片的涟漪。
应龙的龙爪扒住溪底的鹅卵石,猛地搅动了两下。
水面立刻卷起了漩涡,大鹏鸟却不闪躲,而是舒展着羽翼,停在漩涡的上方,任由水花打湿微微凸起的腹部,上面的赤色羽毛被水浸湿。
水中的龙尾适时抬起,托举到大鹏鸟的身下。
大鹏鸟安然地落下爪子,停在了龙尾之上,昂着脖颈抖动全身的羽毛,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纷飞起舞,几片红羽落入水中,泛着灿灿的光辉。
应龙游过来,大鹏鸟便用鸟喙轻轻去啄龙角上的水珠,惹得应龙再次掀起水浪。
大鹏鸟张开双翼,向天际飞去,应龙便紧随其上,二人在翻腾的云海中追逐嬉戏,惊得沿岸的芦苇簌簌作响。
姬轩撒够了欢,啼鸣一声,这才落回岸边。
应真亦是紧随其后。
两人相互依偎着靠坐在池边,应真的目光扫过姬轩的喉结,锁骨,前胸,一直到小腹,堪堪停住。
他将姬轩揽入怀中,伸手再次抚上那平坦的小腹。
姬轩伸了个懒腰,干脆躺平在应真腿上,任由他摸。
姬轩:“应真,你真的很喜欢孩子。”
姬轩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在自己出生之前,他们也是这样满怀着期待,隔着身体,一次次抚摸自己的吗?
是的。
姬轩还记得,他曾经是很幸福的。
可是爸妈走后的那些日子,他就像是被掏空了心的木偶,整个人都麻木了,从前的那些幸福,一点也想不起来,只觉得空虚和荒谬。
为什么现在又想起来了呢?
姬轩仰起头,玛瑙色的眼瞳中带着晶莹的笑意,明媚地看向应真:“为什么?”
他其实很好奇,应真对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感觉,为何他就没有那种强烈的,对于一个尚未出生的毫无保留的爱意。
应真低下头,轻轻吻在姬轩的眼睫上。
他低声道:“因为,那是由你创造的,我的血脉,是你我共同的新生。”
姬轩心中一颤。
内心深处某个冰封了很久的地方,随着这次颤动,逐渐化成了春日的溪水,流淌在身体内的每一根血管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