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与瞬间明白过来“那个人”是谁,他冷静下来,问:“你在哪里?他怎么会在这里?!”
林子度好像在疾走,他压着声音:“我在去你们酒吧的路上。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里,我来这里只有我舍友知道,我连我妈都没跟她说。”
“你先不要慌,他靠近你没?”
“没有,他应该还不知道我发现他了,一直在五十米外跟着。”
“就怕他身上有刀具,我们保持通话,我现在出去找你。”
“好!”
莫知与迅速找到陈秦诗,跟他请了假提腿就往外跑。
陈秦诗都还没反应过来莫知与在跟他请假,人就跑没影了,他蹙眉:“出什么事了?”
“我去看看。”宋酌眼看莫知与跑出去,也起身跟上。
莫知与跑得飞快,出了门也忘了扫辆自行车,就那么老远地冲了过去。现在已经过了凌晨一点了,路上没什么人和车,月黑风高的,连平时很亮的路灯此刻都感觉暗了下来。
那人的劣性莫知与知道得不比林子度少,就是一个疯子,现在竟然跟到了这里,这人到底在这附近盯梢多久了?
手机对面林子度忽然传来怒骂声,莫知与急问:“怎么了?!”
可林子度没有回答,手机砸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电话挂断了。
“操!”莫知与边跑边拨报警电话,夜晚冷风萧索,莫知与只穿了单薄的衬衫,却没感觉到冷。
幸好林子度发现被那人跟踪的地方离酒吧不远了,莫知与赶到时,林子度正箍着那人的脖子抬腿要顶他肚子。那人长得尖嘴猴腮的,手臂鸡肋眼眶发黑,力气倒是不小,他伸手抱住林子度的腰,摔跤似的就要把人往地上摔。
莫知与一个箭步上去往那人后背来了个肘击,那人没料到后面会来人,没防备地一趔趄,抱着林子度腰的手一松,紧跟着骂道:“哪个王八羔子?!”
林子度迅速放开他的脖子,退后再给人来了一脚,彻底把他踹跪在了地上,回骂道:“你大爷!”
“你没事吧?”莫知与问。
“没事,这人近两年不见,比之前虚了不少啊。”林子度怒气未消,瞪着地上的人再给他来了一脚。
那人被踹痛了,公鸭嗓哎哟起来:“小度,我是真的喜欢你,你高中毕业后我一直在找你,好不容易才见到你——”
“你给老子闭嘴。”林子度上前再要踹他,谁知那人往前扑抱住了林子度踹过去的腿,林子度受趋势影响一下子没能把腿收回来,反倒还被那人拽倒了。
莫知与见状立马伸手要去拉林子度,那人却一滚身硬生生地把林子度拽了过去,林子度伸另一条腿踹他,那人挨着踹,伸手探进了口袋。
莫知与暗知不好,他正要伸手去夺,可寒光一闪,刀已经抵到了林子度脖颈间。
“我干你老母的,我认得你,高中时就一直跟我抢小度。小度根本就不喜欢你,你还往上贴,要不要脸?!”那人的三角眼阴鸷地盯着莫知与。
“我看不要脸的是你,放开他!”莫知与怒斥,却不敢上前,怕那人疯起来伤了林子度。
林子度被拽着,刀抵在他脖颈间压出了血痕,他气得猛喘气:“你他妈脑子有病就去治,老子他妈是男的,喜欢猪都不会喜欢你!!”
那人似乎知道自己此刻占了上风,他挨着林子度的耳朵,声音又哑又恶心:“说什么呢宝贝,你明明最喜欢我了。”
那行为把莫知与都看不适了,他压着怒火,想着怎么才能把刀打掉。
“我他妈弄死你!”林子度气得腾起,也不管脖颈间抵着的刀了。
那人估计也不想伤林子度,见他腾起慌着把刀挪开了一点。
莫知与见状伸手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那人拿着刀,竟然挣不开他,索性放开箍着林子度的手,握了拳就往莫知与面门上招呼。
说时迟那时快,那人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抓住那人的手腕就猛力一折。
“啊——”
宋酌手没松,把人往旁边一扯,抬臂就往地上惯。
刀应声落地,莫知与猛地把它踹远,立马蹲下来看林子度脖颈间的伤势:“怎么样了?!”
林子度白着脸,摇头:“没事。”
刀应该是把钝刀,割的口子不深,莫知与松了口气,把林子度拉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随身带着的纸给他止血。
远处响起警车警报声,那人慌了想逃跑,却被宋酌死死摁在地上,脸摩擦着地面,不清不楚地辱骂着。
宋酌把他的嘴摁到歪斜,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扭头看向莫知与:“还好吗?”
“还好,没伤到大动脉。”莫知与把擦得满是血的纸巾丢进路边的垃圾桶,“还是得去医院看看。子度,给你妈妈打电话,这次必须处理掉这人。”
“嗯。”林子度盯着地上那人,眼里满是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