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不是说没有抢到门票嘛,我就给你画了一张,我画得还不错吧?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哟!”
“你画的那我能进去吗?”
“那当然能了!”黄子弘凡指着手绘门票上的的字,“你看看,可凭此票观看黄子弘凡有生之年的所有演唱会,有效期:一生一世。”
这一刻起,她开始期待了,期待和他的一生一世。
“怎么哭了?感动了?”黄子弘凡温柔擦拭贺迁安的眼泪,笑着逗她,“可别急着激动啊,我可是要报酬的,要一个亲……”
他剩下的话被一个咸涩的吻堵在了口中。
贺迁安学着黄子弘凡吻她的样子含住他的下唇,然后……就不知道。下一步是什么来着,舔还是吮吸?用哪儿舔,怎么吸啊?
她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小心松开他的唇,白皙的皮肤像是被煮熟的虾仁一样红得特别可爱,特别诱人,手有点无措地拽着他的衣袖,低头怯懦一句:“我不会……”
看来亲亲并不是能无师自通的事。
怎么没有一个教亲亲的公式啊!
黄子弘凡抿唇一笑,嘴边的梨涡盛满了今夜皎洁的月光。他取下贺迁安的皮筋散开她的头发,在她疑惑的眼神中把她压在了身下,勾唇笑得特别性感,“没关系,我慢慢教你。”
“好好感受我。”
温热的气息拂过脸颊,惹得贺迁安肌肤泛起一层细密的酥麻。
在“滴滴滴”的警报声中,他俯身吻了下来,非常轻柔。他似乎在用亲吻描绘她的唇形的轮廓,从一侧的唇角细细地吻到另一侧。
而后温柔地含住她的唇,力度轻得如同在对待世间最娇弱的花蕊。接着,他的双唇微微分开,舌尖试探性地轻触她的唇瓣,像是在叩问她心底的回应。在感受到她微微放松、给予默许的信号后,他的舌尖缓缓探入,与她的舌尖相遇。
这一刻,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他的舌尖与她的缠绵交织,时而轻柔地摩挲,时而略带眷恋地轻吮。每一次触碰,都像是一场电流的交汇,让彼此的身体都泛起层层战栗。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肌肤……
黄子弘凡没有闭眼,看着贺迁安情动的样子像是在欣赏世界上最珍贵的画。
他的月亮真的好美……
随着亲吻愈发深入,他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将贺迁安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仿佛唯有这般,才能稍稍缓解心底那如潮水般汹涌的爱意。
贺迁安被吻得完全不知今夕何夕,脑袋是一片空白,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揽住了他的腰身,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滴滴滴”的警报声越发急促,谁都没有在意,沉浸在这热烈又深情的吻里,周遭的一切都被抛诸脑后,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与交织的呼吸声。
黄子弘凡清楚贺迁安的肺活量,在她濒临边缘的时候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她已经有点红肿的唇,温热的指腹拭去她唇瓣的晶莹。
“学会了吗?”他的声音有点低沉,深邃如夜色的眼眸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什、什么?”贺迁安呼吸都有点不顺畅了,脑袋被他的吻搅得一团乱麻。
她迷离的眼中的情欲还没有褪下,勾人得很可偏偏又是那么懵懂无知,让他想做点坏事都不能。
黄子弘凡拉着贺迁安坐起身,揉了揉她的脑袋,低语:“没关系,慢慢来,我们的时间还长着呢。”
贺迁安趴在他的怀里,脑袋无力地靠在他的肩头,又催他快点回去。
这次他总算听了她的话。
“明天我来接你。”
“接我干嘛?”
“去看我的演唱会啊!”黄子弘凡玩弄着贺迁安的头发,听她还在费力喘息,他又笑了起来,“宝宝,你这身体素质不太行啊,只是亲亲就这么难为情,以后可怎么办啊?”
贺迁安显然没有听懂他的意思,恶狠狠但是有声无力地威胁他,“以后你再不让你亲了!”
“这么残忍嘛?”黄子弘凡笑着,忽然叹了口气,“你要是能变小就好了,我就可以天天把你装在口袋里,走哪带哪多好啊!”
“我可不要成为你的人形挂件。”
“那我成为你的人形挂件好不好?”
他高高扬起的话语说明他是真的很愿意。
“Lars,你好恋爱脑啊。”
“我才不是恋爱脑呢,”他侧头亲了下贺迁安红润的脸颊,语气非常骄傲,“我这是迁安脑!”
贺迁安不怎么上网,不了解这是个什么梗,只反驳他:“才不是,我的脑子才不会只想着亲亲。”
她的话轻而易举又把黄子弘凡逗笑了。很多时候他都是逗笑别人的角色,只有在她身边,他才发现原来被被别人逗笑和逗别人笑是一模一样的开心。
“宝宝,你好可爱啊,我不想放手了怎么办?”他摩挲着贺迁安的脖颈,呼出的热气落在她微凉的肌肤化成一条毛茸茸的小狗尾巴扫得她浑身上下都痒痒的。
贺迁安从来不知道谈恋爱的他是这么让人腻歪,怎么什么恶心的话都能说出来?
她和夏夏吐槽,夏夏说所有热恋中的小情侣都是这样的。但是刚谈三天就已经是热恋期了吗?
唉,主要之前也没谈过,她也不晓得。但如果都这样的话,她怎么不是呢?
可能是因为他是一张不要的脸,她比他还是要面子些。
黄子弘凡说要走,但还是拉着贺迁安东扯西扯。想起她说的之前的演唱会门票丢了,他试探询问:“乖乖,你来看过我的演唱会吗?”
他心中隐约有个猜想,他记得演唱会的时候看见一个人很像她,但他不敢确定,怕又是自作多情,给自己不切实际的期望。
“对啊,万人演唱会可是你的梦想诶,你梦想成真我怎么可能错过。刚好那个时候奶奶身体好一些我就去了,上海、北京、成都、南京我都去了,但厦门的没有抢到票。”贺迁安还是觉得很可惜,趴在黄子弘凡的肩头,玩着他卫衣上的带子,又一声叹息。
“笨蛋,你去看你男朋友的演唱会还需要什么门票啊?直接和我说一声不就是了?”
“那个时候你不还不是我男朋友嘛。”贺迁安振振有词,“但现在有你的手绘门票我就不用再担心抢不到票啦。
“谢谢你哦,我亲爱的男朋友。”她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爱似乎并不是一件特别难的事情。
反正黄子弘凡做的特别好,她应该也能做的和他一样好吧?
虽然他喜欢她的时间比她喜欢他的时间要长,但她对他的爱未必比他对她的爱少。
时间不是衡量爱的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