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两兄弟出门在外不容易,这一顿我请了!”李四突然豪爽道。
“那怎么可以?李叔,不用这样的,你能带我们找到这就很感谢您了!”
“这是什么话!我是长辈,听我的!张三,把小颠叫来算账!”
张三没有反驳,只是笑着道:“李哥大气啊!”
祝还要说什么,杨颠风端着一壶热水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然后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哪壶热水直接泼在了祝和贺身上。
还不待祝和贺说些什么,张三似乎早有预感般直接站起身骂了起:“你这没脑子的家伙!不要命了,伤了我的客人,看老子不……”
倒是一时让兄弟俩不好开口,但祝和贺也没打算开口,祝更是看的想笑。
杨颠风站在那一脸麻木的受着,祝却发现他的手指有些颤抖。
李四在一旁等张三骂爽了,就要来当和事佬,“哎,算了算了,这……”
三声急促的扣桌声从靠窗的座位那边传来。
“时间不早了,你们兄弟俩也累了一天了吧。反正饭也吃完了,我还有点事,你们早点回房休息吧。”
张三也不骂了,招呼着让杨颠风待二人上楼。杨颠风似是没听到,被张三暗地里踹了一脚后才瞟了一眼祝和贺,带着二人上了楼。
周围的气氛有点不对劲,祝和贺识趣地上了楼。二人被带到三楼的房间后,杨颠风就要出去,祝赶紧从百纳囊里掏出个碎玉塞在他手里。
杨颠风皱着眉看过去,却看见了一双图腾闪烁的眼睛。怎么可能,刚才不是……
祝却笑着在嘴上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笑着小声说:“谢谢了,带着吧,就当是我的眼。”
说完,就关上了门。
“砰!”,与此同时,客栈大门被猛地踹开,一群身着黑甲的士兵走了进来。
现场的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张三笑眯眯地迎了上去,“各位将士,有何贵干啊?”
……
“咕噜咕噜……”祝盘坐在地上,一只手撑着脸一只手揉着不苦一直叫的肚子。
“马上就结束了。”
贺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条,三粒黑色的小丸子“噔噔噔”地掉落在地。
“写了啥?”
“菜里有药。”贺将纸条递了过去,蹲下身将地上的药丸捡了起来。
“倒是个实话。”
食物与药物对他们这种觉醒了的人来说,也是一种灵气的吸收方式,因为食物与药物里是含有来自食材和药草的灵气的。
刚才吃饭时,他就感受到图腾内莫名多了一股没见过的灵气,这灵气有点子邪,能让人一使用或逸散出灵力就会犯困。它藏的很隐秘,只围着肚子处绕弯,弄出像是消化的假象,却没想到他体内的经脉直通图腾,藏着藏着就进图腾里了,他图腾里的银色星辰又会自动分解外界灵气后在储存进去,自然发现了这个不速之客。
贺也是因为图腾比较特殊,图腾和经脉间的联系密切所以也不动声色的察觉到又清楚掉了。
“不苦,张嘴。”祝拍着不苦脑袋。
贺顺势将药丸喂进它嘴里,将剩下两枚收了起来。
“也是那人撞给你的?”
“……”贺听得古怪又不知如何纠正,从耳后摘下一粒米饭,却见原本湿漉漉的贺压根就没被水沾上,“这也是?”
祝丢给他一个字迹差不多的纸条,“这倒不是,这是我回来时弄的一个小障眼法。”
贺就见那纸条上写着:李四说要请客时,躲开我泼来的水。
祝说完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准备换衣。
“你为啥不给自己也搞一个?”
“总不能没人滴水吧?这个不好用障眼法。更何况这个对我没用。”
“这水里掺了些什么?”贺并不对向弟弟求问感到羞耻和害羞,他们家的教育就是能者居之,就连外婆都会偶尔向母亲和祝求教一些问题。
祝想了想,“应该是引灵子。”
引灵子是一种治疗经脉闭塞或灵气不通的
草药,因其也可以让灵力不受控制逸散而出的特性,也被用作监测是否为负图者的工具。
贺也明白了过来,确实对祝无用,毕竟祝的灵气逸散就没停下来过。
“他们倒是好手段,刚才有发现什么吗?”若是其他负图者,怕是刚才就被这一连串的药放倒了。但贺总觉得这不是主要原因,因为张三李四的行为比起杀伤抢劫,更像是——
试探。
“嗯,我想,我们当时的猜测是对的!”
窗外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