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梁佑年是不习惯牵手这类亲密地举动,毕竟他也15岁了,懵懵懂懂,就算没有专门的性教育,也多少知道男女有别!
他从小都是和一群男孩子玩,男孩子间不用顾忌太多,实在有纷争,很简单,用拳头说话。女孩子不一样,麻烦又爱哭,输了还告状。
他在遇到元青之前,一点儿也不觉得女生可爱。
当然,现在还是,除了元青,女生一点不可爱。
他的妹妹不一样,梁佑年心里这样想,侧身低头就看见元青乖巧地跟着自己,发现自己在看她,抬眼对着自己傻乎乎的笑。
他得好好保护她!
其实梁佑年这些习惯是被元青一点点培养出来的,被程锦强制养伤那两个多月里,不只她出不了门,梁佑年也要在家里养好头上的伤口,同样不能出门。
程锦和梁世安会将饭菜做好,放锅里温着,他两再去上班,元青和梁佑年睡到中午,拿出来吃就行。
就是在这两个月里,梁佑年和元青慢慢熟悉,再逐渐亲近,到现在自然而然的亲密举动。
当然,这是梁佑年认为的。
在一起生活过的那么多年里,梁佑年皱下眉,动下手指头,转个身,她都知道他想干嘛,就算他什么都不做,面无表情,她也能感受到他的情绪。
短短两个月,元青自然很顺利地与梁佑年越来越熟悉、亲近。
“元青一点不可爱,她自私胆小,欺软怕硬,任性冷漠,冷心冷肺,我看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这是以前梁佑年的挚友对元青的评价。
这几乎就是真正的她,面具下那个丑陋的自己。
不过,元青在决定来梁家之后,就下定决心,她要用她的一生去保护、陪伴梁佑年。
这一次,她会很听他的话。
她只是他人生中一个背景板,当他回头看得时候,这个背景板依然漂亮,甚至能勾起一丝温暖的回忆,然后他会笑一笑,转身继续向前走。
而她,只需要安静地待在那里,默默注视他的远行,就好。
“累了吗?”梁佑年摸摸元青的发顶,黑亮柔顺,在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梁佑年除了注意她神情外,就是她的头发,就像她人一样,让他打心里喜欢这个妹妹。
“有点,中午没睡好”元青刚刚在发呆,说完揉揉眼睛,还将头靠在梁佑年的臂膀上。
少年正是身量拔高的时候,身形单薄,元青的头才刚到梁佑年胸口,怕她靠的不舒服,还特意将肩膀往下沉了沉,腰部发力,手臂尽力平稳。
“年哥,年哥”走到家属楼下,有人在叫梁佑年,不一会儿从树后面支出半个脑袋。
元青看到了那脑袋,又没事一样移开眼。
虽然只露出半边脸,她还是一眼认出来那是张从易,他爸是厂里管后勤的张部长,是从小和梁佑年长大的好兄弟,挚友。
骂她‘喂不熟的白眼狼’,就是这人。
梁佑年当然看见了张从易,他停下脚步,看了眼树的后面,才转过身:
“青青,你先回家,我和易子有事,等会儿再回来”将书包递给元青,看出元青不高兴,梁佑年顿了下,还是摸摸她头发哄了哄,看她上楼了,才放心离开。
张从易开心地对梁佑年招招手,催他快点,再晚就错过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