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两人虽然不在一处,小日子也是过的美滋滋。当然村里的村民们过的也不差,先是编织厂先后出了几批货,都是结的现钱,之后榨油厂出的油,先是给各家分了,后来油菜、大豆都是榨了油被县里收购站收走了,因为物资紧缺,价格不低呢。
再是开春时养的小鸡仔,因为吃的油饼和菜杆子做的鸡食,也是肥肥的,眼看可以卖一批,村里又赶快孵了一批鸡苗,村里谁家要鸡苗也可以换,加上七八十只母鸡下的蛋,正经也得了不少钱。
见着钱后,村长就让会计叔算了笔账,在会上给大家每月一汇报,眼见着账上的钱已经突破三千元大关,一年两批肉鸡、一批肥猪出栏,加上源源不断的鸡蛋、编织品,估摸着今年能挣上万块钱。
大家听了都十分激动,工分多的人家划去口粮,还能挣不少钱啊。
这些日子村里人走路都带风,时不时就能听说谁家定亲、谁家生娃娶媳妇的消息,凌正被喊去帮忙,也是吃了不少席面。虽然肉不多,但也是各家有各家的手艺和风味在。
凌正去别人家帮忙时,遇上新鲜菜色总会多看看、多学学,跟人家学了新菜,自然要给媳妇做了吃,两个月下来,跟着纪平阳一起吃饭的爷俩都长了肉,更别提夜里开小灶的纪平阳了。
原本只是脸颊上有些肉,在厂里干活不累,又吃得好、不操心,现在真成了肉嘟嘟的脸蛋了。
就在大家都过的风生水起的时候,凌正也没有满足现状,闲了就拿起汽构造、汽修等方面的书研究,就等着每五天一次来拿货的董安林的好消息。
自觉学的差不多了,就差实战操作,九月份的一天凌晨,凌正主动问起了运输队的事儿。
董安林半信半疑的说“真的行?你看看书就会修车了?”
凌正一脸认真“车的事,摸过才算数,那不得去试试才知道?说真的,有门路吗?要是能去修车,哪怕是要我进山给你摘一车果子都行。”
“行,那下回我来了给你带消息,估摸着最好也得从临时工做起,还是帮大师傅的那种小工。”董安林倒是也不怀疑了,只是不抱太大希望。
“能进去自然就有办法开上车,事情得了我送你和老大一份大礼。”凌正拍拍他肩膀,看了一下四周跑步走了。
“可不一定啊!”
“知道了——”
董安林摇摇头背着重重的背篓和布袋走到岔路口,吹了声口哨立马有人来接他的活。“轻点轻点,别把点心压坏了。”
“知道知道,董哥,这次还是送到县里?”
“这次到城外,少废话,跟着我走。”
“得嘞!”
一群人窸窸窣窣的骑上车往县里走,也是,若是坐班车拿着这些可上不了车,倒是能进的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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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厂里上班的工人来说,日子过的千篇一律、枯燥无味,每月最大的乐事就是发工资了,纪平阳虽然不靠发工资来维持生活,但是看着每月拿到手的十几二十块钱,还有副食本上的定额票证,也有种很安心的感觉。
难怪十几年后的人们宁愿在厂里打工都不愿意下海赚钱,这安稳日子虽然一眼望到头,但是没有什么波澜,日久习惯了工作便起了少思考、少冒险的惰性,舒坦日子让人快失去了斗志。
这月又到了发工资的时候,纪平阳排队去领了工资条,兑了钱票,晚上偷偷把凌正做好的菜和肉包子拿出来蒸了加餐,看着老小吃的都很满足,真是更加开心。
晚上把工资拍到桌子上,再豪爽的来一句“看,老婆养你!”白嫩的小脸满是骄傲。
这时凌正总是配合的点头拉他入怀里“好,那我以后就是纪总的小白脸了,纪总可要好好疼人家。”
纪平阳沉迷在霸总人设里,无法自拔“好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