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然睁开眼时已经是上午9点，她被俞轼箍在怀里，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她轻轻挪动身体，想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拉回。

“再睡会儿。”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手臂收紧了些，像是怕她逃走。

许然由他抱着，昨晚的片段不自觉回闪——车祸的惊魂未定，他滚烫的吻，还有在彼此耳边的低喃，她清楚，事已至此，无法再逃避了。

不知过了多久，俞轼的手臂突然一松，紧接着猛地坐起身，他的目光落在许然身上，带着几分慌乱和担忧：“你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昨天车祸……”

俩人未着寸缕，青天白日的，许然害羞得将被子拉至头顶。被子外面传来他的声音：“我再检查一下”。

“昨晚不都检查过了嘛。”许然松开手，俞轼慢慢将被子拉下来，目光落在她脖颈上那道泛紫的勒痕上。那是安全带留下的痕迹，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许然抬手握住他的手腕，轻轻拉开：“我没事，保险起见，咱俩今天可以再去医院仔细检查下。顺便…….做个体检，彼此都放心。”

她的语气平静，但耳根却微微泛红。说完，也顾不上羞涩，在床边摸到俞轼的短袖套在身上，掀开被子下床。

脚刚落地，身体就传来一阵酸软。车祸的冲击加上一夜的痴缠，让她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她迅速收拾妥当，化好妆。走出浴室时，俞轼已经穿好衣服，正坐在客厅的餐椅等她。

许然从出差的行李箱里翻出一件无袖的针织连衣裙换好，又一件件收好昨晚俩人脱在地上衣服，最后在门口捡起俞轼的衬衫套在自己身上。

俞轼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许然走到他面前，俯身轻轻叹了口气：“你想说什么？”

俞轼站起身，握住她的手，指尖有些冰凉：“许然，我……我很自责。如果昨天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他的声音哽了一下，低下头，额头垂在她的肩上 ，“我没办法原谅自己。”

许然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我后怕极了，不该让你接我的，也不该非要晚上赶路。不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从今往后，我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