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随你。”许然妥协得把手抽出来，又被俞轼压在被子里厮磨了好一会。

许然挣出来喘着气：“不行，我要再加一条，不能夜夜笙歌！凡事有度。”

“不行，不同意。”俞轼立刻反驳，“不是你说的，早就该……”

“打住打住，每周三次？”

“闭嘴！”

“每周四次？”

“别废话，驳回。”

……..

床头灯的光晕在墙上投下交叠的影，许然蜷在俞轼怀里。他在枕下摸到手机，才发现刚才经纪人打来了电话。

时间还不算太晚，他回拨过去，电话那头传来经纪人熟悉的声音：“练拳的进展怎么样？”

“目前每天周一到周五上课，周六日休息。”俞轼一边回答，一边用指尖轻轻拨弄许然的发丝。

“很好。”经纪人语气里带着几分斟酌，“公司目前对你的定位，还是觉得要在电影上映之前减少曝光。不过，下个月有一场高奢品牌活动，你回北京拍一组推广照。好好准备一下。具体时间地点等我通知。”

“明白。”俞轼挂断电话。

“怎么了？”许然听出是经纪人的电话，谈话内容她也听得大概。

“下个月有个品牌活动，我要回趟北京拍推广照。” 他侧身看向许然，“如果你时间方便，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一趟？”

许然自顾犹豫几秒，随即摇头：“不行，约法三章第一条，你改的，如遇工作，互不打扰。”

俞轼握住她的手“还有一句，全力支持，你忘啦？我只是……想让你在我身边。”

许然看着他，心里纵然涌起说不出的柔软，但脑子迅速转了一遍，缓缓地问：“支持的方式有很多种，你先说说，如果陪你，你希望用什么方式？”

“你可以在后台等我，装扮成助理。”俞轼带着几分玩笑和试探。

许然嗤笑：“好经典的娱乐圈文学，那你想想这场戏的合理性：你的商务性质以及目前你的状态，适合有助理吗？”

他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下巴，“确实，小艺人不适合用助理。”

“我个人觉得这个事跟艺人咖位没关系，没人规定小艺人不能用助理。”许然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俞轼的食指关节，语气像是表演课上的老师。“这和你的人物特质有关。你现在最真实的形象，是沉淀和蛰伏，但又充满张力的反差感。这种状态不需要多余修饰。”

她突然仰头，眯着眼睛看他：“你笑什么？"

“许老师继续上课。”搭在许然肩膀的手臂却收得更紧。

许然继续慢条细理的说：“如果一个助理为你跑上跑下，连瓶水都要人拧，品牌方会不会觉得你……不符合沉淀期的艺人形象？当然，我知道你也不会让我跑上跑下，但一个助理却不干助理的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咋回事吧，那会不会显得你不够专业？所以，做你自己就好了，你工作的事，我也帮不上你，但绝对不能拖你后腿。”

“许老师说得对。”

俞轼当然不是没分寸的人，只是太久没有接到工作，心里憋着一股劲儿。他太想和她分享这份久违的喜悦。

许然翻出手机的日历，“工作日我是没办法请假去陪你的，但如果刚好赶上周末，我可以周五下班过去，周日晚班机回来，正好把你在北京公寓的冬装捎回来。”她转头看向俞轼：“我是不是很啰嗦？我知道，你当然不是个冲动的人，我只是帮你切换成事业脑状态。”

“许老师是不是选修过心理学？”

“非暴力沟通，这是HR的被动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