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马上就要到平安夜了,先祝您圣诞快乐。我总是觉得没有恋人的节日多少会感到难捱,每到这个时候,都会感到烦躁……
——来自:因单身而感到难过的Apple
A:为什么会感到烦躁呢?朋友与家人都能陪着你啊。有的时候,拥有一群知心朋友,总是比面对一个不稳定的恋人要幸福得多。
——来自:全杉
……
或许是因为人们时常需要一些特别的日子,能够用来做一些特别的事情,以此来排解普通的日子积累出来的平淡无趣,所以才会有节日的存在。
“今年万圣节,你们一点都不给力……”罗蓝托着腮帮子耷拉着眉眼道。
“罗蓝姐,你都快30岁了,像不给糖就捣蛋这种环节,难道做的时候不觉得有些勉强吗?”全杉捧着热气腾腾的红枣茶淡淡地反问道。
“可是今天的中秋节,你们也没有来找我玩……”罗蓝嘟囔道。
一对细长的食指忽然将她的左右脸颊按住,一个用力,将罗蓝鼓起的脸颊戳塌。
“老板娘,我在平安夜这一天没有约会,就待在你的店里,和你度过圣诞节和新年,你看我多么的有情义!”
罗蓝抬手打了手指的主人一下,“你是小学生吗夏曲妮?居然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难道不是鼓起脸颊卖萌的老板娘更幼稚?”
“你们既然有时间在这里打闹,不如来厨房帮忙准备吃的?”祁佑薇黑脸看着这群逃避劳动的人说道。
看着此情此景,窃笑声从不远处传来。
循声望去,只见尹茸茵坐在轮椅上望着她们胡闹,她曲起手指放在嘴边,偷偷地笑着。
“茸茵,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腼腆?这不像你,好伤我的眼睛!”夏曲妮痛心疾首地将自己的眼睛捂住道。
“这是什么话?我难道不可以有腼腆的权利?”尹茸茵瞪着夏曲妮反驳道,她的声音很轻,语气却是异常的坚定。
夏曲妮顿时露出了一个“我真的受不了”的表情,将脸别到一边,正好看到谢听雨深情地看着萧凯洲手中未完成的蛋糕。
“这个蛋糕什么时候时候才可以吃?”谢听雨咬着拇指关节问道。
为了应景,她的头上一直戴着两根红色的鹿角,眼神就像小鹿一般盯着蛋糕上的漂亮的黑巧克力花边。
“还需要再忍耐一下。”萧凯洲回答道。
谢听雨心里惦记着蛋糕,她根本没有发现,有人靠近她的身后。
只听“咻”的一声,她感到脑袋一松,谢听雨转过头,只见夏曲妮擅自将她的鹿角头箍摘下,戴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这个头箍不适合你,我才是小花鹿!”夏曲妮嘚瑟地说道。
看着她这副模样,谢听雨伸手想要拿回头箍,“快还给我!”
夏曲妮凭借自己个子高、手臂长,来回躲闪着谢听雨的手。
“叮铃铃——”
后门的门铃响起,夏曲妮将谢听雨甩开,窜到后面将门打开。
“圣诞快乐。”
门外站着刚刚从便利店买零食回来的季琳,夏曲妮看着她愉快地眨了眨眼睛,头上的两只小鹿角微微颤了两下,她丝毫没有发现季琳瞬间的失神。
鹿角、鹿角……鹿角星……
季琳忽然想起自己直到十八岁才停止的梦境。
尽管她与夏曲妮并不熟悉,但是认识的时间也不短,季琳从未像今天这般被夏曲妮的外表震惊到。
对方修整好看的眉毛,黑白分明的双眼,白净漂亮的脸蛋,高挑修长的身材——还有头顶的红色鹿角。
难道她就是自己梦中的鹿角星公主?
季琳忽然感到身体有些无力,她的心脏猛地砰砰跳动。
“别闹了,快把东西还给人家。”祁佑薇见状走过来,将头箍从夏曲妮的头上摘下来,塞进谢听雨的手中。
谢听雨不悦地白了夏曲妮一眼,重新将头箍戴好。
她转过身,走到季琳的身边,从对方的手中接下零食和饮料,啪嗒啪嗒地走回到店堂。
看着这一段追打戏码的众人,终于反应过来笑出声。
罗蓝看着如此气氛,终于松了口气:果然,在平安夜张罗派对,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自从尹茸茵出事后的这段时间,祈愿的气氛都比较压抑。
尹茸茵的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只要好好复健,修养得当,她的腿差不多在明天的春天就能够彻底痊愈。
除了精神状况。
傅清波为她介绍了一位不错的心理医生,只是即使是专家,也认为与抗抑郁药物相比,家人与朋友的陪伴关心,是更好的治疗手段。
所以直到最近两个月内,众人对于尹茸茵,都是能帮则帮。甚至连夏曲妮都将日本的工作放下,专程请假回国。
这里面出力最多的人,当然是蓝斯。
罗蓝从未想过,这个一开始看上去格外的难接近的人,竟能够如此放下身段,用她极少的耐心与温柔,呵护着创后性格愈发阴郁的尹茸茵。
“辛苦你了。”罗蓝递给蓝斯一杯热茶,由衷地说道。
“这没什么,我毕竟答应过她,再也不会离开。”蓝斯看着被众人围起来的尹茸茵,勾起唇角。
“尽管她现在暂时不能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也不能关灯睡觉。但至少从上个星期开始,她做噩梦的次数正在逐渐减少。”她淡淡地说道。
她想起自己将尹茸茵接回家,看着对方木然地缩在房间的角落,双眼无法对焦的模样时,只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紧紧地握住,又酸又痛。
在傅清波的帮助下,所有的新闻媒体都对这件事完全冷处理,舆论根本不知道尹茸茵到底遭遇了什么事,经济公司对外同样只是以尹茸茵身体情况不佳为理由,将她的所有工作推掉——
不过即使恢复健康,尹茸茵也不可能继续从事模特职业。她现在完全无法面对闪光灯,甚至连零星闪动的光点都能使得她的情绪失控。
这样的情况会持续多长的时间,没有人知道。
或许是一年,或许是一辈子。
医生将最严重的情况告诉了蓝斯。
“所以,我已经做好一辈子待在她的身边的准备。”蓝斯微笑道,“不过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她或许不需要花费太长的时间就能够走出来。这多亏她的家人,还有你们——”
她说着,将落到额前的碎发别至耳后。
“别这么说,你也是我们的一员。”罗蓝拍了拍蓝斯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
她们就像一个Family,只是今天的阵容却并不整齐。
沐冬歌因为工作的原因此时身处于巴厘岛,全杉则是因为宇文贤有一个圣诞主题的演出被邀请至现场,所以再过一段时间,也会离开。
至于唐苏……
她大概,可能,或许……
或许有演出任务,毕竟今天是平安夜。
事实上,自从唐苏从欧洲回来,她一直都在回避着罗蓝。
她几乎很少来到祈愿,也没有主动地给罗蓝打过电话和发送短信。
如果不是因为她时常会来陪着尹茸茵,罗蓝真的会认为自己的生活中早已没有这个人的身影。
与唐苏相比,傅清波总是会约着自己出去。
“你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傅清波端着一杯红酒坐在罗蓝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