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吹来的风掀起周浮生的白色T恤,热风从下摆进入穿过衣领。烟火还在继续绽放,李秋鸿有些饿了,两人准备提前离开,避免乘坐的电车拥挤不堪。
两人穿过人群,一位外国人拿着相机拦下他们,询问是否可以给他们拍几张照片。
李秋鸿挺感兴趣的,以后五六十岁可以看这些照片回忆过往,某天打开相册指着照片,诶!原来几十年前的今天我们在这里啊!
“你们靠的近一些,两位亲密一点。”摄影师说着蹩脚的中文。
李秋鸿往左边靠近一些,歪着头微笑看向镜头。
在摄影师按下快门的一瞬间,周浮生偏头亲上他的脸颊,刺眼的闪光灯,他惊讶的瞬间正好被照相机捕捉到,浑然天成一切都刚刚好。
“这张拍得很好啊!”摄影师把相机吐出的相纸拿出来递给他们,“祝你们幸福,很般配啊。”
“谢谢。”
两人穿过人群离开此地,一路上烟花不停在天空上绽放,沿途夜空全是美景。
和周意在拉面店集合,李秋鸿和她分享着刚刚看到的烟花遇到的摄影师。
“好可惜我在商场买手办没看到,”周意叹了口气,“拍的什么照片啊?我看看。”
李秋鸿从本子里拿出那张照片,本想放在手机背后,又担心折了,“这张。”
“真是幸福死了!”周意激动地说,“真浪漫啊。异国他乡幸运的遇到摄影师拍下这天的美好。”
三份拉面端上桌,道谢后几人都开始吃起来,其实真的不太饿,他们路上还买了苹果糖吃,各种不占肚子的东西填满了胃。
回到酒店,李秋鸿洗完澡躺在床上吹着空调,周浮生吻了吻他的发丝,一路吻到小腹。动情处,李秋鸿搂住他的脖子,抚摸耳后的伤疤,开口:“等回国,就盖住这个伤疤,好不好?”
那道在耳后的伤疤将近三四厘米,结疤时因为痒的难受,周浮生用手去挠,皮肤上留了疤,说以后纹个身盖住,后来事情太多也就自然而然忘记了。
在国外待了两周,三人回了国。周意已经提前进E大参观熟悉一下周围和校内环境,周浮生和邱青在店里天天打扫卫生,为即将开业做准备。李秋鸿每天忙着在工作室画图纸,选布料、找厂家,他真是觉得自己当老板太累了,什么事都得亲力亲为,很多事工作室的人都不敢拿主意,最后都要他来决定。
好不容易两人挤出一点时间,半天就贡献给了纹身店,李秋鸿找朋友介绍了个纹身店,规模不大,但纹的很细致精巧。
“这疼吗?”李秋鸿坐在椅子上好奇地问。
纹身师拿出器材,戴上手套,看了他一眼:“靠近耳后这块比手臂要疼一些,毕竟手臂上肉多,但不至于忍不了的那种,而且你这纹小图很快,不至于。”
周浮生选了枫叶的图案,小小一个,可以刚好遮住疤痕,也不至于太夸张。李秋鸿不解为什么纹枫叶,没看他有特别喜欢秋天啊。周浮生说他笨蛋。
得到纹身师的回答,李秋鸿还有点不放心:“和打耳洞比哪个更疼啊?”
纹身师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周浮生,又看了看李秋鸿:“打耳洞是一瞬间的痛感,这种是持续的痛感,而且还要上色。”
李秋鸿点点头,看着纹身师给耳后皮肤消毒,割线,割一下他嘶一声。嘶到第五声,纹身师终于忍不住了,问:“割到你身上了?痛成这样?”
“我心疼。”李秋鸿诚恳的说。
周浮生没什么表情,眼睛一直盯着手机里放着的丧尸电影,李秋鸿偶尔问他要不要吃东西喝水。
纹身完已经是下午,李秋鸿在男朋友耳后左看右看,纹的十分逼真,小小的橙红色枫叶上纹路都清晰可见,他拿过镜子让周浮生看。
“真厉害。”李秋鸿夸赞。
两人离开纹身店,在路边随便吃了点凉皮,吃的时候,李秋鸿想到之前夏天吃凉皮中毒的事,不过这次也许是店家干净卫生,也许是上天眷顾,没有任何问题。
回到摩卡特喵汪,店里眼尖的员工发现周浮生耳后的纹身,他一直都留着寸头,身上多出点什么太明显了。
“老板,你纹身了啊,真酷!”店里的员工朝他竖了竖大拇指。
“疼不疼啊?我看别人都说痛得要死。”有人好奇。
周浮生抱起馒头,摸着它身上柔软毛,感觉明显又胖了不少:“还好,给馒头又喂多了吧?圆润了。”
“它太可爱了,下次一定减量。”
店里现在只有这一猫一狗,显得冷清不少,周浮生安排了些工作,让各位为明天开业活动做好准备。交代完事情,他和李秋鸿回了家。
家里客厅一片漆黑,周意早早睡了。
周浮生凉皮没吃饱,在冰箱里翻着吃的,“米线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