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挑眉:“她们自愿的?”
尤兰达摊手:“你可以去问问看。”
“那算了,我现在还没有很想下地狱。”杰森回答,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总之,我会解决好这边事情的。你和克拉普西还有瓦伦提娜不用来支援我。”
“好的,我知道了,亲爱的,我不会打扰你的计划的。”尤兰达柔声说道,“在你离开前我就向你承认过了,除非是特殊情况,否则哥谭市内的一切安排全都依照你的计划行事,我相信你有做好这份工作的能力。”
杰森稍微语塞后,用不自然的腔调说:“我还记得。”
尤兰达弯起眼晴,利刃般的眉眼因此柔和:“我知道你记得,我只是想要再次重申强调一遍而已,因为你真的很棒,杰森,你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棒,是我见过的人中少有的既有天赋又勤奋的人,你绝对会有所作为的,这不是称赞你的话,这是事实,亲爱的。”
杰森被朗姆酒呛住了,冰凉的液体瞬间在喉管中灼烧起来,他干巴巴地应对着尤兰达关切的话语:“我没事,只是呛住了。好了,我要去休息了,我会把哥谭市的事情都处理好的,你不用派人来支援我,我一个人能应付得好,我不会因为蝙蝠侠扰乱计划的。还有,呃,也没什么,就是,你也早点休息。”
尤兰达又笑起来,她总在面对下属和他时笑,不是因为愤怒或出于讥讽的笑,而是欣赏的、满意的笑,像是在欣赏她的杰作,也像母亲看向孩子时——等等,这比喻也太奇怪了。杰森强行终止了自己古怪的想法,让自己集中注意在尤兰达的话上。
“好的,亲爱的,”她又在用她那特殊的、只有她一个人会用的、甜蜜又轻快的腔调说话,“我会早点休息的,多谢关心,杰森,我很高兴。”
挂断通讯后,杰森回忆起她身上馥郁的香水味,浓郁,却不刺鼻,也不让人头晕脑胀,更不会令人产生厌恶之情。那香味很特殊,他从未在任何的宴会上闻到过,那瓶香水大概是意大利本土不知名的牌子,很适合尤兰达。那种特别的、白麝香和玫瑰的香味柔和又温馨,总会让他联想到柔软和温暖的拉绒羊毛衫,也会让他想到母亲。抽象的、文学上经典的、弗洛伊德幻想中的、完美的、包容万物的慈母。
他忍不住反复想起尤兰达拥抱他时,那些特殊的香水味同样拥抱了他。她身上总是很温暖,顺滑的,或是柔软的布料贴着他的身体。他这时候觉得,尤兰达拥抱他时的姿势和她悬挂在餐厅中的圣母怜子图简直如出一辙——这太讽刺了,黑手党首领居然对他有圣母怜子般圣洁的情感?
他仍然在闻到白麝香和玫瑰的香水味,香味让他心烦意乱。绝对是因为那些该死的酒精,让他突然变得如此情绪化,都是因为那些该死的酒精。
当晚,企鹅人收到了红头罩拒绝合作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