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微微亮,苏羽从林枭怀里醒来,因昨夜睡了个好觉,他现在感觉无比轻松,精神饱满,只不过这烂木板床脚断得不平整,他稍微动一下就嘎吱作响,把还在沉睡中的林枭吵醒。
苏羽不要意思的笑了笑:“枭哥,还早呢,你要不再睡会?”
林枭看了看苏羽的脸色,虽然天还未完全亮,但他习惯夜视,视力比猫头鹰都不差,发现苏羽没什么不妥后:“不了,起吧。”
昨晚什么都没干,睡得早,现在也精神,他怕两人再这样抱着躺一张床上会忍不住,还是起来干活吧,今天最重要的事是去把定制的床搬回来。
两人起了身,林枭先去厨房升了火,虽然现在没腊肉,但冬天的早晨还是有点冷,他这段时间养成早上起来第一时间去烧热水给苏羽洗漱的习惯,等会还可以用热水洗衣服,不冻手。
旁边又用烧水壶烧一壶水,水开后放温了可以喝。
等苏羽洗漱完就来做早饭,昨天杀了猪,他特意留了两块肉出来,今天做个肉夹馍吃,之前做过一次,枭哥说好吃,比他们平时早上吃的稀饭顶饱。
现在每天干活重,要吃饱点,这饼子放凉也好吃,只要肉不是冷的结油块的就行。苏羽打算多烙一些,中午给工匠们当午饭也是可以的。
饼也容易烙,难的是揉面,这么多人的量的话,还是需要花点力气的,好在这活有林枭帮忙。
揉好了面,林枭就去喂马,等会要赶马车去县里拉大木床回来。
苏羽自己一人在厨房忙碌,他先把肉洗干净,不用切,直接一大块放下锅去卤,等肉卤得差不多,面也发好了,就开始烙饼。
吃了早饭,林枭去套马车,家里虽然只养一只马,但定了两辆马车,一辆是有棚的人坐的,如果苏羽跟着去县城林枭就会装这辆马车。另外一辆就是简单的木板车,平时可以拉货拉猪,因今天要去拉床,故装了这个木板车。
装好了车,苏羽从钱袋里拿钱给林枭,每拿一笔就数一笔,这个是送礼的钱;这个是买大料的钱,因昨晚腌猪肉的香料和酒都用完了,需再买回来,下次杀猪用;这个是付床的尾款。
每一笔金额都清清楚楚,不多不少。
林枭看着苏羽这小心翼翼的财迷样,故意逗他道:“多给点。”
苏羽当即道:“不行,最近花钱的地方太多,只出不进,要省着点用。”
栗子饼前段时间好卖做了很多,现在栗子已经没有了,这一项收入算是终止了。腊肉是卖了一批,但现在买大料也要花不少钱,猪肉有腥味,只有用大料腌出来的才会更香。
当然大头就是起房子花的钱,还有每天收猪的话,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见林枭一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苏羽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对他太抠了,也许枭哥想买点其他呢,总不能成亲前明明想买什么就能买什么,成亲后却被自己管着,活没少干,钱却没得花。
想想枭哥也太苦了,苏羽犹犹豫豫地道:“那,多给你一百文?”
别小看这一百文,都能买好几斤大米了,够穷人家几天的口粮。
林枭被苏羽这斤斤计较的样子逗笑。
林杨和石钰他们一家到来时天也才刚亮,林枭便赶着马车去大山脚村跟苏大山他们汇合。
等汉子们都去干活后,苏羽和石钰在院子里洗衣服。
石钰好奇地问苏羽:“枭哥怎么赶这个马车去,今天不是去走亲戚吗?”
石钰跟苏羽相交多日,对他家的情况也有一点了解,难道为了恶心娘家所以赶这个拉货的车。
苏羽解释道:“枭哥等下还要从县里拉床回来,用这车方便。”
石钰就更奇怪了:“新房子还没起好,怎么就把床来回来了,也没地方放啊。”
“我们现在睡的这个床坏了,所以重新定做了一张。”即便苏羽想瞒着,但等下床拉回来还是会被看到,不如现在坦然一点。
石钰一脸坏笑:“你们晚上动作是不是太激烈了。”
苏羽一眼难道道:“我说是这床本来就快坏了你信吗?”
石钰:“你自己信吗?”
“我信”这本来就是事实啊,他真的是跟枭哥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发生这床就断了,但他也知道石钰不信。
石钰根本不听苏羽说什么,还在那打趣:“难怪昨天一天你们两都怪怪的,是不是晚上打架太狠了。”
前天晚上确实是这样,苏羽没什么好反驳,但:“床又不是昨天才坏的。”
石钰佯怒道:“苏小羽,跟我还这么不诚实,还把不把我当好友了?”
感觉好像越解释越像掩饰,苏羽破罐破摔:“你说的对,前天晚上打架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