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墨菲姐姐生病刚好，所以在姑姑训话的时候走神了，您就原谅姐姐吧。”灵月说，相比大姑姑邱采，她是沈弘业从自己的皇子府里带出来的人，所以说实际的，连邱采这种大姑姑也要让她几分。

“既然是小事，就不必小题大做。你来，伺候更衣。”沈弘业视线落在墨菲身上。

有台阶下，墨菲当然是跟着走了。

只是在真的要更衣的时候，墨菲发现自己不会。古代的衣服太复杂了，尤其是朝服，这么多带子，哪个是哪个啊。

沈弘业长得高，预估一米九的样子，墨菲却只有一米六，个子小的都够不上沈弘业的帽子。

好在她手忙脚乱时，外面的“晨会”似乎已经散了，三两宫女太监进来了。

“福顺，你来。”沈弘业说，似乎也瞧出了墨菲笨手笨脚。

墨菲便退到一旁学习。

她想，作为帝王，沈弘业的身材管理的还真是到位，宽肩窄腰大长腿，体型匀称，堪比人体建模。

还有五官，原来帝王相是这种样子啊，浓眉黑目，挺拔鼻梁，不薄不厚刚好适中的双唇，刚正威严，很是好看。

外套换了下来，沈弘业只着中衣，墨菲继续盯着人瞧，却没注意帝王有些微红的耳根。

“出去。”突然沈弘业道。

“嗯？”墨菲不明白，看了圈四周，除了自己和福顺，房间没有其他人了。

福顺见她愣在原地，也是急忙使眼色，墨菲才明白皇帝在说自己，急忙应是退出了。

房内，一向冷沉的沈弘业感觉心中一松，这才继续穿衣服。

他神色有些复杂，其实从小到大他近身伺候的一直都是太监或者侍卫，才第一次用宫女，想不到竟是这样。

刚刚的场景不断在他眼前回放，宫女纤弱带粉的五指，低头好看的发旋，还有那直勾勾盯着他让人无法忽视的目光，一件件都很刺激他的大脑。

他想，或许自己真的应该跟女子接触了，其实这个想法在他打算将墨菲从太妃宫带回来的时候就有了，不然他也不会将人放进自己的偏殿，更不会在人拒绝他后还将人留在身边。

“墨菲姐姐，今天做事我带着你吧，这样也不会出错。”灵月拉着她道。

很快，墨菲就和灵月开始今日的工作，两人先是拿着大扫帚清理各个地方，然后是弄来抹布和水到处擦洗。

皇帝的寝宫不比别处，每日都有不少人打扫清理，所以洒扫的活计并不重，一番折腾下来两人都还是干干净净的样子。

“只剩陛下书房了，姐姐你去吧，我要去厨房盯着准备陛下餐食了！”灵月道。

道过谢后，墨菲便抱着木盆和抹布去了书房。

皇帝似乎每天都有批改不完的公文，见不完的大臣，墨菲一直只敢在外间擦洗，来来回回就送公文的来往进出的大臣一大堆，里面严肃的议论声一直不歇。

墨菲又在外面等了好一阵子，终于在快到饭点的时候，里间只剩下了皇帝一人。

墨菲这才敢敲门进去，禀报后便抱着水盆兢兢业业开始到处擦擦。从地板擦到窗棱，从窗棱擦到书柜，从书柜又擦到皇帝的满布公文的矮几。

最开始的时候沈弘业还能忽视她专心批公文，但现在，墨菲已经完全跪坐在他身旁不到半米的地方擦洗他的公文桌，他实在是不能忽视了，视线也就不自觉的瞥了过去。

又是那双白嫩修长的双手，指甲修剪的干干净净，里面透着粉色，抹布上的水从她指尖浸出来，这种画面，简直，简直是……成何体统！

沈弘业呼吸有些不稳，身上某个地方也蠢蠢欲动，他开始想起自己两次纳妃之前的场景，宫内的老嬷嬷给他看过的画册子，有关男女之事。

他当时不屑一顾，甚至觉着恶心。以至于两次新婚夜都无事发生自行离开，然后就一直到了现在，他仍然守身如玉。

从来对女子无感的他头一次有些感觉，就是前几天遇上这小宫女的日子，他很想借着这个契机打破他对女子的防线，这才将人留下，可却不知，这小宫女对他的吸引力竟如此巨大，只是擦个桌子他就……

“陛下，陛下？”墨菲叫他，“您胳膊抬下，我擦您面前的桌子。”

沈弘业和她视线对上，一眼就望进了那清澈如湖底的眼眸中。

他想，相由心生，一见钟情未必只是见色起意，而是两个人的气场感觉在瞬间吻合，不用相处就能互相感觉出对方是自己想要的人。

当然，现在好像只是他在感觉……

“没人教过你，皇帝在办公的时候不能打扰，除非朕离开，你才能擦这张桌子吗？”沈弘业道。

墨菲心一惊，手上帕子直接掉落，完蛋，她不会受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