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蝶腹诽,装什么装?
反观七公主却是对着莫惊春的背影好一阵赞叹:“总以为六皇兄冷冷的,没想到还有如此的一面。”
符蝶扶额,失望离开。
回到房中,只能将凉水浇在身上,希望能借生病躲过琴箫合奏,此次琴箫合奏年底是要选出最好的在宫中宴席之上演奏的,自是马虎不得。
扶桑担忧道:“姑娘何苦如此?”
符蝶倒着凉水哆哆嗦嗦道:“原本打算让两位公主当个见证人破了相便躲了琴箫合奏,没成想半路杀出个六皇子,眼下只能这般了。”
哪知符蝶身子硬朗,愣是不生一点病,眼看明日便是组队之日,符蝶无法,只得去黏着莫惊春。
“殿下,琴箫合奏您能不能选我啊?”
莫惊春哪里理会她,符蝶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想着再讹诈他。
莫惊春却是得了以前的教训,顿住脚步时候还侧过身去,免得符蝶撞上他。
符蝶走得猛了,整个人便向前栽倒,眼看要落地,符蝶内心窃喜,这样好似也能躲过,有六皇子看着自己受伤也算个不错的见证人。莫惊春却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符蝶就这样被拉住,面无变情地看着望向自己的莫惊春。
莫惊春冷冷出口:“符三姑娘炙手可热,我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哪里抢的过我那如日中天的四哥?”
符蝶可怜巴巴地拉着莫惊春的衣角撒娇:“殿下,你就不能试一试嘛?”
莫惊春眸子更冷,毫不留情道:“符三姑娘怎么不去找那南风馆的技子来帮你,毕竟姑娘喜欢的不得了。”
符蝶眉心一跳,嘴角一抽:这是,吃醋了?
怪不得他待自己的态度忽冷忽热,且那日自己分明带着云影去了南风馆,还有人悄悄跟在身后监视自己。
现在想来,原来是他的人。
不禁窃喜,还以为真的油盐不进呢,原来都是装的,那可就好办了,哄一哄不就得了。
符蝶面露委屈,解释道:“我同别人不过是逢场作戏,对殿下才是真心。若不然,我怎么会非得与殿下组队呢?”
莫惊春眸中冰冷散了一些,却仍旧冷着语气:“收起你那装模装模作样的样子。”
符蝶暗道,被看穿了。
原以为没戏了,莫惊春却语气一转:“本宫只能试试,至于其余的,本宫不能保证。”
符蝶谄媚奉承:“得嘞,有您这句话便好。”
次日,皇后携着乐师亲临,盯着众人组队。长公主选了人后,九公主是他们最小的妹妹,便先由九公主选了人。
最后由各皇子选人,谁不清楚,这选搭档便同选妃无异。
莫惊春是京城闻名的怯懦皇子,平日里兄弟们总是将他晾在一旁。他亦默不作声,而今却一反常态,第一个拿着牡丹上前众人皆是一惊,符蝶更是心虚,心想自己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面子,让一向明哲保身,嬷嬷蛰伏的六皇子为着自己甘愿当这出头鸟。
那人一袭墨色炫纹锦袍,站定在符蝶面前,好不张扬。
符蝶低着头,心里却是捏了一把冷汗,暗道:六皇子这是要祸害我啊!我岂不是成了这活靶子?
哪知人家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轻轻地便将手中牡丹递出:“本宫选你!”
符蝶缓缓抬头,才见那人目不改色,将花递到了自己身旁的符瑶面前,只是眸光却是深邃地望着自己。
符蝶这才放下心来,莫惊春玩得好一手声东击西。
四皇子见状,忙不迭追上前去:“六皇弟,长幼有序,皇兄没选,你怎可先选?”
拿着一枝牡丹左摇右晃,终于落定,果不其然,那人便笑得一脸炽热的模样站定在符瑶身前:“符二姑娘温柔鲜亮,本宫也甚是喜欢。”
眼见两位皇子僵持不下,符瑶不知作何动作。
四皇子目光灼热地望着她:“符二姑娘不愿?”
一旁默不作声的皇后此时却出声:“既如此,便让符二姑娘选一位皇子结伴吧!”
皇后无子,四皇子自幼养在皇后膝下,二人同辱同荣,见皇后一脸警告的盯着自己,符瑶骑虎难下,父亲曾叮嘱自己切莫要置身事外,不要轻易站队,而今这般却不得不抉择。
正要迫于皇后威压做出选择时,太监尖声道:“德妃娘娘到。”
说时迟那时快,符瑶立刻抽回手,心中窃喜地同众人滑跪在了地上。
德妃微微福身,对皇后行了礼,二人面和心不和地寒暄一阵,皇后便道:“继续吧。”
而后皇后尴尬一笑,对着德妃道:“你看这姑娘,这俩孩子都喜欢呢。”
德妃向她招手:“你过来。”
符瑶听话向前,德妃打量着她:“是不错,本宫也喜欢得紧呢,既如此,让孩子自己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