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安排在江南别院,符蝶仍旧不理莫惊春,只是每日早出晚归闲逛。
杜若将躲在角落的濯尘揪出,符蝶面无表情道:“告诉殿下!别再派人跟踪我!”
濯尘低着头:“王妃,殿下也是担心你!才派属下来保护你的安危!”
符蝶拿出王妃的姿态:“不必了!这样我只会更生气!”
濯尘禀告莫惊春此事时,莫惊春叹了口气:“罢了!由着她吧!免得她每日闷闷不乐!”
杜若劝道:“属下当初看的真切,殿下对主子以命相护,情意深重,主子为何要摆出这幅姿态!”
符蝶把玩着小摊边的团扇:“我不知他情谊从何而来,几分真情几分假意也懒得去猜!即便他对我真的情意深重,那我又为何要将我的身家性命压在他一人身上?”
扶桑点头,对杜若道:“说白了!咱主子就是不喜欢殿下!”
杜若不以为然:“我不觉得,我觉得咱主子对殿下还是有点喜欢的!当时担心殿下危在旦夕的神情做不得假!”
符蝶望着角落里消失的暗卫,放下手中的团扇:“好了!收拾收拾干活了!”
三人来到画舫之上,简竹早早地等在那里,符蝶笑着坐在首位,问道:“都没来?”
简竹点头:“是!”
杜若愤愤不平:“他们怎么敢如此怠慢?这里所有的产业都是廉家的产业,即便老坊主不再了!那也不是她们自己的东西!”
“别急!”符蝶笑道,“坐这一起等!”
不知等了多久,符蝶才等到,两个女子一同前来,一个手持刀剑,甚是冷漠;另一个浅笑嫣嫣,甚是和善!
简竹怒道:“见到坊主为何不行礼?”
符蝶摆摆手,站起来:“不必!二位姐姐都是自家人,何必讲究那些虚礼!”
冷漠的那位冷哼一声,和善的那位打着圆场:“多谢坊主!”
符蝶笑着站在两位面前:“这位姐姐想必就是贤明在外,乐善好施的沈念堂主吧!”
随后挪动脚步:“那这另一位一定便是威风八面的冷面美人沈鸢堂主了!”
顾鸢抬眼望她,眸子中凝了冷,符蝶笑道:“姐姐们别误会!我此番前来并不是收回江南的产业!”
符蝶给了简竹一个眼神,简竹举起双手,轻轻拍了拍手,两列侍女便端着各色菜肴走进。
符蝶笑着坐上首位:“此番不过是想与两位姐姐一同吃个便饭,毕竟,娘亲活着之时颇为重用二位!”
沈念拉着顾鸢坐下:“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
顾鸢虽是不愿,还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随后抬脚离开,符蝶叫住她:“顾堂主既然吃了我准备的宴席,那是不是应当也反请我一次呢?”
顾鸢转身,看向符蝶,符蝶笑意盈盈地望着她,仿佛丝毫没有看到她眼中的拒绝。
沈念上前拉住她:“少坊主说得在理,鸢儿!”
顾鸢抱拳道:“既如此,三日之后,此时此地!”
符蝶笑着应道:“好!”
转眼三日便过,符蝶望着顾鸢沈念二人,从容吃着席上的宴席。
天色渐晚,沈念比起那日格外话多,符蝶酒喝多了,便觉有些累!
沈念招呼着去内室休息,将符蝶放在榻上,杜若和扶桑要留在内室看顾,却被沈念拉出:“两位妹妹也是坊内的老人了!不若与我等一起宴饮!”
杜若和扶桑连连拒绝,奈何实在拗不过沈念:“王妃眼下睡着了!一时间也不会叫你们!左右我们以后也会一同在王妃手下办事,还请两位妹妹多多关照!”
内室的檀香味道甘甜,似蜜糖烤在烈火上的味道,有些甜味,又有些热气,符蝶只觉得热!
似梦似醒间,符蝶只觉得有个人离自己很近。
那人口中念念道:“你将我当做宠物一般,用时便逗弄逗弄,不用时便弃若敝屣!明明名声已经烂透了,却从不许我碰!现在我倒要好好瞧瞧你的身子!”
符蝶登时抓住那人的手,简竹从一旁出来,将那人揪着领子扔在地上,符蝶坐起身来:“清风,我待你不薄,你何以如此对我!”
清风面露狠色:“你竟没有中药!”
符蝶拿起腰间的荷包:“醒神香!提神醒脑!”
袅袅的香气仍旧扑鼻而来,清风面露狰狞,笑道:“这可是江南最好的魅香!你这醒神香能抵挡一时,却解不了他的药性!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浑身燥热难耐!”
符蝶闻言,立刻打翻香炉,简竹却晕晕沉沉,清风将简竹推倒,拿起床头的水盆便将他砸晕,既而朝符蝶扑过来,符蝶忍着拿起头上的簪子刺向清风,无奈双手绵软无力,却被他抓住双手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