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缺用眼睛看着斯星燃,他的眼睛迷蒙又好看,眼尾的眼角痣也已经红了,美丽得叫人自惭形愧、情难自抑。
他说:“我痒。”
斯星燃低头看他,很温柔地说:“哪里痒?”
“你猜......”钟缺挑衅着看向斯星燃,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被恶狠狠地撕开了。
“叫我的名字。”斯星燃忽然停下所有的动作,他安静地看着他,对他说。
钟缺有些难受,他痛得快要喘不上气来,他张了张嘴,半晌才溢出斯星燃的名字,“......斯星燃。”
“我在。”斯星燃吻了吻他的眼睛,“只要你叫我,我就一直在。”
钟缺笑起来,他坐起身,与斯星燃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他们在屋子里待了很久,等到吃上饭的时候,时钟已经从下午五点,走到了晚上九点半。
钟缺一点也不想动,窗帘已经被斯星燃拉开,他坐在床上,靠着床头,通过落地窗看着窗外的夜景,看见黑夜里万家灯火,忽然少了很多的羡慕。
房门被打开,斯星燃端着饭菜走进来,把它们全部放在了床头柜上。
钟缺愣了一下,说:“我不是说我不吃吗?”
“我准许了吗?我们家的规矩,再忙也不许不吃饭。”斯星燃坐在床边,把碗里的汤端起来,“汤有点烫,你喝的时候别太急了。”
钟缺觉得他这样简直是在哄小孩,整个人脸都有些发烫,忙把碗自己端了过来,说:“我自己来。”
斯星燃看着他窘迫的样子,不由得轻笑起来。
“怎么样?”斯星燃说,“咸味够吗?”
钟缺砸吧砸吧了嘴,似乎是在评判着。
“够了。”钟缺又喝了一口,道,“奇了怪了,你怎么这么会做饭啊。感觉就没有能难得倒你的东西一样。”
斯星燃被他夸得心花怒放,帮他把喝完的汤碗放在一旁,又把炒饭递给他,说,“可能这就是天赋吧。”
钟缺被他的自恋弄得差点呛出来,他咳了几下,说:“......你这样真的会让我想打你。”
钟缺虽然十八岁就离家出走,但至今都只会做一样东西,那就是泡面煮水,多余的一概不会。上回他看着斯星燃得心应手地炒饭,心血来潮想试一试,结果连蒸饺子的蒸锅里都没放水,弄得锅都炸了,吓了斯星燃一大跳。
从那以后,斯星燃再也没有让他进过厨房。
此时此刻斯星燃感受到钟缺话里的怨念,看着他脸上的埋怨,觉得自己得立马做些什么弥补一下自己的口误,于是亲了他一口,说:“我们家我做菜,你等着吃就行了,这你也要打我?那我以后可不给你做了。”
“你敢。”钟缺说,“你要是敢,我就去网上开个匿名账号专门蛐蛐你,毁你一世英名。”
斯星燃觉得他这样太可爱了,不由得又多亲了他几口,弄得钟缺又要闹脾气了,这才松开他。
钟缺一脸嫌弃地擦了擦嘴巴,说:“我还在吃饭呢,你就搁这亲,腻不腻歪啊。”
“你不就喜欢我腻歪?”斯星燃说。
“切。”钟缺装模作样地看向别处,似乎是表示自己一点也不喜欢,然而没多久,自己上扬的嘴角就出卖了他自己,整个人都是幸福的模样。
他把炒饭吃完,电话刚好响了。
斯星燃见状,刚好把碗拿出去,钟缺拿过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鹤泾?”
鹤泾爽朗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涂林久最近又失恋了,据可靠消息说是虞大小姐又把他甩了,他心情一点都不好,居然让我一个杂志主编去接一堆杂志社以外的采访。”虽然要加班,但鹤泾的声音居然听起来还挺轻快,“所以呢,我下周三下午在电视台有采访工作,听说是你家那位哦。”
钟缺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这话既是在告知,也是在揶揄,不由得笑起来,说:“你都要加班了,还这么快乐?而且,你不会给我打电话来,就为了说这事吧?”
“也可以这么说。”鹤泾的声音极为失真,“我猜到你大概会因为不想被媒体猜测你和斯星燃的关系去他的打歌现场,但是呢,你可以来找我啊。”
钟缺怔了怔。
“怎么样,来不来?”鹤泾说,“等采访结束了,你再跟他从后门出去,保管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