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挺好吗?”斯星燃从火锅里捞出虾滑,全部放进了钟缺的碗里,说,“我要是记得不错,她好像刚刚拿了视后,是电视圈里当之无愧的一姐。钟缺刚刚进军电视剧,和她一起搭戏,不亏吧?”
鹤泾诡异地沉默了一下。
钟缺踩了一脚斯星燃,对他使了使眼色,叫他闭嘴。
“算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说不定人家早走出来了。要因为我,你不去演这么好的剧本,岂不是因小失大?”鹤泾夹了块青菜往嘴里塞,说道。
一旁坐着的赖费雅似乎听出了什么八卦,她有些惊讶,“你和她......”
“嗯。”鹤泾很痛快地承认,“我前女友。”
哎呀妈呀贵圈真乱。
斯星燃不敢吱声了,生怕自己又说错话。
倒是钟缺望着埋头吃饭的鹤泾,问道:“这么多年,你就真的跟她没有一点联系了?”
“没有。”鹤泾已经吃完了,她擦了擦嘴巴,说,“拜托,都前女友了,还跟人家联系,再说我俩也不是和平分手的,再去找她,岂不是很贱?”
钟缺说不出什么感觉,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
他是见过她与寻些鸾在一起的时刻的,那时候她们就和自己与斯星燃一般,每时每刻都恨不得黏在一起,说起情话来更是一套一套的,虐狗丝毫不会顾及旁人的感受。
原来那样相爱的人,最终也会走到光是提起就会可笑的地步吗?
“喂,你别多想啊。”鹤泾看他神色不对,立马打断了他的想法,“我跟她之间的问题是我俩的问题,你可千万别代到自己身上去。”她说完,也踩了斯星燃一脚,冲他使眼色,让他赶紧把钟缺带走。
斯星燃立马收到信号,拉着钟缺就进了房间。
旁边的赖费雅倒是没心没肺,见两个男人都走了,装模做样地叹了口气,接着举起了可乐,对鹤泾说:“我说你们就是吃得太饱,想得太多了,就该学习学习我,管他什么前任现任分不分手呢,自己开心不就行了。来,为我们糟糕的前女友干杯!”
鹤泾觉得赖费雅可真有意思,她晃了晃自己的可乐杯,接着也举起来,与她碰杯,道:“行,干杯!”
她们喝下冰可乐,友谊的小船须臾间就建立起来,赖费雅凑近鹤泾,小声地说:“你要不要猜一猜,他俩什么时候能从里面出来?”
鹤泾看了一眼她,没想到对方竟然也和自己一样这么八卦,她没忍住笑,看向上了锁的房门,说:“至少得晚上了。”
“唉。”赖费雅做出一副叹气又无奈的表情,说,“就这还说请朋友来家里玩呢,人先跑没影了。真是重色轻友啊。”
“谁要在这儿干等着他俩出来啊。”鹤泾站起身,拉着赖费雅往钟缺家里的游戏厅里走,说,“来来来,我俩来打游戏吧。一时半会是指望不了他俩咯。”
“行啊,分手厨房,走起!”
钟缺听见了外面从游戏厅里传出来的声音,他此时此刻透过落地窗望向外面,流着眼泪,嘴里咬着斯星燃的手指,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刚刚在想什么?”斯星燃逼迫着他说话,“又在想与我分开的事情么?”
“没......没有!”钟缺被他这副审讯犯人的一□□得快要崩溃,矢口否认道,“你不要再问了。”
“为什么不让我问?”斯星燃已经疯狂了,“因为你又想逃避了对么,你又在想也许我们也会像她们一样,走到最后变成一地鸡毛,对么。我告诉你,我不许你这么想。”
“我......”钟缺刚刚想说话,一股异样就倏忽间涌了上来。他知道外面还有人,于是不敢歇斯底里地出声,只能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巴。
“说话。”斯星燃说。
“我有这么想,行了吧!”钟缺呜咽着,已经崩溃了,“你出去!出去!”
“你搞搞清楚,是你在咬着我不放。我凭什么出去?”斯星燃掐他的腰,弄得钟缺很痛,但他一点也不怜惜,很冷酷地说,“说你错了。”
“我......”
“说你错了。”斯星燃再重复了一遍。
“我错了,我错了。”钟缺流着眼泪,他此时此刻已经崩溃到神志不清,整个人呼吸急促。
他爬着玻璃,想要逃脱斯星燃的束缚,可是只是刚用一点力气,就被斯星燃拽了下来。
“不许跑。知错就改是好孩子。”斯星燃吻他的唇,“我爱你。”
钟缺被“爱”这个字弄得一颤。
“我讨厌你。”钟缺从失神中回过神来,他安静地靠着他的肩膀,整个人脱了力,连回答都很轻。
斯星燃悲伤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才又一次从背后拥抱住了钟缺。
“这没关系,我还是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