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去把负一楼打扫一下,做的不好,我就把你的舌头割掉”
负一楼,那个你刚来时夜夜传来惨叫的审讯室吗?
刻薄老板对你发出了艰难任务,并使用人身威胁和毒舌攻击。
牛马震惊,牛马恐惧,牛马连连点头。
“好的,飞哥,您今天是待在基地吗?我等会儿会做点零食,您看您今天需不需要?”
你能怎么办?你只能以德报怨。你把他们都当孙子看,当孙子宠。
这小崽子昨天刚回来,今天肯定呆在基地打游戏,你要精准瞄击他的爱好,给他上供的零食。
飞坦给了你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你做了糍粑,炸了薯条还摆了果盘,将剩余的糍粑放在大厅的桌子上,没关系你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吃光。
你将盛好的糍粑,薯条和果盘端上了楼,敲响了飞坦的房门。
“飞哥,方便开下门吗?”
其实你也曾经纠结过,要不要叫他坦爷。
“进来。”飞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你打开门,飞坦果然坐在地上打游戏。
你贴心的将零食放到他身边,还给他倒了杯茶,“飞哥,我现在就去打扫。今天晚上之前应该能收工。”
你大约汇报了自己的预期计划就准备走。
“等等,我们一起去。”
你们一前一后走着,你在前他在后,你觉得他似乎在看着你,让你如芒在背,为什么要跟着你一起来,留在自己房间打游戏不好吗?
还是想挑刺,把你作为他的娱兴节目?
“到了。”飞坦打开门示意你进去。
里面很昏暗,一股血腥气直冲你的脑门。
你将清洁工具掂进去,“那个这里有灯吗?飞哥。”
飞坦关上了大门,这让你有些紧张。
“没有,黑暗能使人的恐惧更深。”飞坦似乎想起了什么,露出残忍而愉悦的笑容。
在环境的加持下,你感觉飞坦的每一个字都在敲着你的神经。
你踩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你向下看去,是人的头发!
你强装淡定,将脚移开。
“当然,说不定不久之后你就会体验到这种感觉了。”
飞坦说完后便离开了。
所以他为什么要来,就是为了恐吓你吗?
他以为这就能吓到你?好吧,真的能。
你将自己的手机照明打开,发现这里还算整洁。但椅子,形台和刑具上沾有血迹。
你将每一处都仔细擦拭,努力不去想它可能的作用,以及带来的疼痛。
你从未觉得自己对工作有如此认真过,你甚至在用泡泡糖粘地上的每一根头发。
你该庆幸,飞坦没有在这里留下一具死尸。
飞坦在房间里打着游戏,享受着空调以及你送来的零食。
这些零食完美照顾了他的口味,还精致的切了果盘。
飞坦不屑地冷笑一下,弱者的手段。自从你来之后,你很少展露恐惧,每天勤勤恳恳,似乎真把这当工作了。
每日对他笑脸相迎,让他有些不爽,不过,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不喜欢精神操控能力。
这几天他正好有空,可以陪你玩玩,撕掉那张笑脸。
他也是有正当理由的,毕竟恐惧也是触发能力的条件之一,不是吗?
等他终于玩够了,才慢悠悠向地下室走去。
“飞哥,您来了。”听见脚步声,你开门向外望去。
飞坦随意点了点头,向审讯室走去。
他环顾着四周,想找到一处不满。
但审讯室干干净净,每一个刑具都被擦得曾光瓦亮。从无数人嘴里拔掉的牙齿也被摆得整整齐齐。
那个有些损坏的椅子也被修补了。
飞坦有些咬牙切齿,“干的不错。”
你则全程都透露着一种自豪求表扬的眼神。
他的目光又看向角落,那个巨大的黑色袋子。
你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说道,“飞哥,那个尸体我不知道怎么处理,就先把他用袋子装起来了,您看它是放在这里,还是我把它拿出去埋掉或烧掉?”
看你还是一脸游刃有余的微笑,甚至很体贴的询问他的意见。这让他更不爽了。
你看着飞坦明显变黑的脸,有些无措,在仔细回忆了自己的工作,并无不妥之处。当时刚感谢完飞坦没留下尸体让你处理,你就在最后发现了藏在角落的尸体。
直接给你吓得跌坐在地上。男人似乎是因为此前遭受了极大的痛苦而充红的眼睛死死瞪着,内脏零碎,死状可怖。
你受到了极大的精神污染,缓了好一会儿,才一直念着“不是我,是飞坦,不是我,是飞坦。去找他,去找他。”靠近的男人,半睁半闭着眼睛将他装了起来。
你现在面对飞坦的巡视,还保持着固有的笑容,其实你已经快绷不住了,你只想赶紧回到房间。
你看飞坦面色不佳,马上说道,“今天中午包了馄饨,应该得几锅几锅出,飞哥我跟您先做吧,您先吃上。那味道保证好。”
你自信地拍了拍胸脯。
飞坦看了你一眼,点了点头,勉强看作是同意了。
“好嘞,我这就去。”
你没再提尸体的事,立马跑了出去,你真的不想在这这多待了。
做饭时铁锈味仍黏在舌根,偏硬的面皮让你想起刑具里凝固的血痂。
摆放那些牙齿不小心触及根尖的血块时,你感到自己好像将手指,狠狠地按进拔完牙留下的凹槽中。
幻痛,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