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君可知自己在做什么？」雷光戟横在两人之间，「三百年前你亲手封印的魔头，如今要为他毁了三界秩序？」

霁华指尖还滴着破界时的血，那些血珠落地竟生出并蒂莲。他忽然想起梦中场景：白发仙尊将诛魔剑刺入他灵台，却把染血的混沌核心按进烬渊心口。

「秩序？」他轻笑震碎三道雷咒，「用九万生灵血祭的秩序？」

天枢的瞳孔突然收缩。霁华趁机催动命盘，星轨在两人足下展开——本该属于司命星君的位置，赫然显现着魔尊的混沌图腾。而烬渊的命宫，竟流转着霁华独有的月华星辉。

「原来你们早将我们的命盘对调！」

罡风掀起霁华染血的白袍，露出心口狰狞剑痕。这道三百年前「诛魔」留下的伤，此刻正与塔内传来的锁链声共鸣。当第八十一道惊雷劈下时，镇魔塔轰然炸裂，冲天魔焰中走出个赤袍身影。

烬渊腕间的锁链化作星尘飘散，他每踏出一步，脚下便绽开金红莲火。最令人胆寒的是，他与霁华眼尾的朱砂痣正同时流转着混沌青光。

「哥哥终于醒了？」魔尊抬手接住飘落的凤凰羽，那是霁华梦中遗落的信物，「那我们来算算，仙界欠下的七百年血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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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命盘倒影（下）·万字高潮**

九重天在这一日见识了真正的混沌之力。

霁华的白玉冠碎裂在罡风中，白发与烬渊的红袍纠缠成太极图。他们背靠背悬浮在破碎的南天门前，脚下星盘正吞噬着仙界万年基业。三十六位星君结成的诛仙阵，竟被双生子共鸣的命盘震出裂痕。

「住手！」白发仙尊终于现身，手中托着半块混沌核心，「难道你要看他神魂俱灭？」

霁华看着师尊手中跳动的光球，忽然想起所有轮回中最痛的记忆——七百年前堕魔的不是烬渊，而是被强行灌注毁灭之力的自己。眼前这位「慈师」，才是剥离双生神格的主谋。

「师尊可知何为混沌？」霁华握住烬渊递来的焚天戟，星辉与魔息在他周身形成风暴，「真正的混沌从不需要容器。」

他说完这句话，突然将戟尖刺入自己心口。在众仙惊呼中，烬渊的掌心同时穿透霁华后背，却不是掏心，而是将三百年前被剥离的半颗神格推回他体内。

双生子相拥坠落云海时，天地间响起梵钟悲鸣。他们的血在虚空绘出完整命盘，那些被篡改的星轨开始归位。当霁华的白发缠上烬渊颈间锁魂印时，三界都看到了混沌初开时的真相：

所谓仙魔，不过是上位者用来割裂双生之力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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