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队从右翼包抄，我们缺少向导，速战速决。"楚砚切进通讯频道的指令清晰而冷静，这让腹诽上司的王勉自我反省一秒钟。

"右翼散弹矩阵准备！"王勉的吼声混着机甲能源过载的焦糊味。

当液态拘束器锁住女王咽喉时，秒表显示2分47秒。士兵们看到指挥官所驾驶的机甲踏着满地荧光虫血走来。机甲脚边的残虫段肢即使只剩下神经反射，也本能地想逃离这尊杀神。

"收容组。"楚砚的声音出现在频道中，还是稳得可怕：“样本神经节要完整。”

只有楚砚知道自己的精神力正在崩塌。

在返航的时候，银魇只在某一刻诡异地停滞了0.03秒，紧跟其后的王勉甚至以为是新型干扰波。

神经链接网正从边缘开始碳化，五感强化模块失控地汲取着濒临枯竭的精神力。江浸月的影响力正在溃散，从他身体里消失。

当辅助战斗系统检测到楚砚的精神极具振荡时，机甲突然触发了特殊语音。

"阿砚小朋友，请系好安全带。"甚至带着一点笑场，这句简单的玩笑话突兀地在楚砚耳边响起。

楚砚把额头抵在布满划痕的操作台上，任由剧痛从每根神经末梢炸开。

然而这情感的崩塌在外人看来，也不过是短短0.03秒的停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