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熙笑了一声：“是吗？”

花团当然知道标准答案，但他才不会说出口呢，他哼了声：［难道不对吗？我可不跟你们人类一样，整天整情啊爱呀～哼！］

落熙闻言微微点头笑道：“对啊，是自由。”窗外的光很亮，风很美，种子吹得很远。

—

训练室里的光也亮，落熙跟秦攘打了报告，但也没说去哪里。一入训练室，B级难度A级难度都被落熙打了去，森林的藤蔓用手割，诡异物件用脚踢，短短一个训练任务需要用一个蓝星人一生来治愈。

夸张了，这只是一个夸张说辞，不必在意。

需要在意的只有组长的黑脸，一个下午信息失联，能把组织的人急死。但因为有人提前打了报告，他也没法追究，只是冷着一张比深渊还可怕的表情，一言不发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回到房间里。

落熙看秦攘冷了他一脸，知道人生气了，但又不知道这人是因为什么生气，便放轻脚步回到自己房间里了，早洗完澡早睡觉，明天还要继续去练。

落熙回来前已经在小面馆里吃了，浑然不知秦攘还给他留了一碗饭在桌上。

隔天比落熙还早起的秦攘脸色彻底不好了，把那饭刚倒掉后还接到落熙一条消息：[组长，我今天出去。]

秦攘心里有点堵，“去多久？”他的眼神冷了下来。

落熙犹豫了一下，缓缓回复——[一整天。]毕竟有时间能训练自己肯定要好好把握住。

秦攘把碗关进洗碗机里，思索片刻：“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不用，谢谢组长！]

等落熙从房间里轻轻走出来，他正好撞见秦攘，道：“组长？你出来了，好早。”还以为秦攘这个点会在房间里看资料呢。

见秦攘不说话，落熙便绕过他，但经过秦攘身边时感觉自己的脊背凉了一阵。怎么又生气了？落熙疑惑地想，秦攘以前有那么容易生气吗？难道是因为最近事多？……应该不是因为我吧？

有点自恋，我能从哪里得罪他？

之后一连几天落熙都往外头走，每天只有晚饭是回来吃的，回来时身上都带了一层薄汗。

平日喜欢跑去湖泊秦副组长现在整天窝在房里，连处理文件的效率都比平时高了不少。夜色正好，有人坐不住，窗帘都拉上，等一个人用传送器把自己传送回来，秦攘冷身问道：“你这几天跑哪去了？”

落熙没有料到秦攘会问他，而且还是现在才问，落熙瞥了瞥桌上发了芽的蒲公英种子：“我去训练了。”其实告诉秦攘也不是有什么大问题，这点事也用不着藏着掖着。

“M65？”秦攘问的地点。落熙点头。他答完就见秦攘转过头，因为环境安静，落熙能听见秦攘那堪比呼吸声的笑。

这是气笑了……

“你以后想训练可以直接跟我说。”秦攘低声说道。知道落熙去哪了，也知道——为什么问林寥朝的时候那人答非所问地打发他了，自己的组员瞒着他给别人递了申请书，别人答应的时候还避开了组员直接上级的同意。

单走一个荒唐。以前可没人敢在他眼皮底下弄这操作。组员是不信任自己还是什么其他原因？自己也不知道怎么问。

突然一声电子音介入：【系统通报，系统通报！】

【行动组第七小队请注意！】

【行动组秦组长晚间好！请注意】

【组织给你们发了一条任务，请你们于今晚8：00到M65四号厅集合！请勿迟到，事关重大案件！请勿懈怠！】

落熙抬头看了秦攘一眼，见秦攘没有任何表情，自己微微道：“组长，我刚刚接到一个任务。要……”

“一起去。”秦攘说，“先洗澡，吃饭。”

“好的组长。”落熙观察着秦攘的表情，一起去？秦攘是要和我们一起执行任务吗？落熙回房间抱了身衣服，进了浴室。他的结合热过去了，信息素也安稳下来了，现在不凑进他脖子闻都闻不出那丁香味。

夜黑风高，贫民窟里传来臭味，诡异的怪笑突然出现在这个破旧的小庄，大片的竹林和土泥都掩盖不了的腐臭，……一声一声的尖叫盖过那高高在上的山尖。女孩的哭泣，男人的怒骂，发出腻声的泥土，溅上鲜红血液的竹叶。

积木被摆弄，爬虫的步足密密麻麻地从土地上挪动，有人进入了这个禁地。跟着腐臭而寻来的无辜公民颤颤巍巍地打开自己那太最低配的光脑说道：“警察同志…我……我要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