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大雪纷纷扬扬,盛如宝坐在温暖的炕上严肃道:“以后谁再主动打架,我就不要谁了!”
两个男人彼此厌恶的对视一眼,不情不愿的应了下来。
他们相看两厌,却又都因为盛如宝而妥协,生活在了同一个屋檐下。
他们制定了公平的一人一天轮换着拥有抱着漂亮小男生睡觉的规定,盛如宝最后发现,这个屋子里,恐怕最难受的不是他们,而是自己。
他们亲他,都好像在比较着什么一样,一个亲的比一个大声,而另一个人,就睁着眼睛坐在不远处的地方冷冷地看着。
尽管他们是一个人,盛如宝还是羞耻到了顶点。
几天后,他受不了了,抹着眼泪委屈坏了,哭着说:“我要一个人住……”
他这愿望自然没人愿意满足,最后只是在炕床和普通的床之间拉上了一道帘子。
在这样的情况下,盛如宝的发情期到了。
第一天他在涂川的怀中发着抖,第二天又在银青的怀里痉挛。
四天后,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都跪在了炕前,小男生背对着他们抽泣,哭到一半转头凶他们:“我又没死!跪什么!滚!”
两人灰溜溜的出了门。
这次以后盛如宝已经水泥封心了,谁都不心疼了,两人好长一段时间谁都没能上炕。
为了让他消气,拥有兽人优势的银青选择开始长时间在盛如宝面前保持着银狼的模样,努力将锐利的狼眼睁圆成无辜狗狗眼的模样看着盛如宝,他这行为奏效了,几天后盛如宝让他上炕,趴在他的肚子上睡觉。
无聊时,盛如宝会给他梳毛,然后给他编一身的辫子,又解开,但是不允许银青说话,要他安安静静的cos大狗。
还在做冷板凳的涂川看得眼红不已。
某天,银青出门捕猎时,涂川凑了上来,盛如宝对他还没有好脸色,臭着脸不看他。涂川又开始装哭:“宝宝,你怎么就摸银青,不摸我?我也有耳朵和尾巴的。”
就他坏水多,盛如宝已经不会被他的眼泪欺骗了!但他说的什么耳朵和尾巴还是让盛如宝有些好奇,侧头不情不愿的看了他一眼,眼睛倏然睁大。
涂川头上居然长出了一双黑色轮廓填充着灰白毛的耳朵,像狐狸耳,还动了动,身后也拖着一条毛发非常蓬松的黑色大尾巴。
他不敢置信的伸手摸了上去,然后发现,是假的,是头箍而已,不过涂川这个模样,确实有些好看。
他板着脸多瞧了他两眼,不说话。
涂川用耳朵蹭他,捏着嗓子:“宝宝宝宝,你就原谅我吧……”
……
这个冬季部落里的兽人家里都有了炕以及存货颇丰的地窖,因而雄性兽人不用像以往的寒冬那般总是去外头打猎,不过偶尔他们还是会组团去猎些新鲜肉食的。
涂川这天带着盛如宝出去钓鱼,银青也一道跟着。
盛如宝几乎裹成了圆形,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漂亮眼睛,踩着没到膝盖的雪玩儿,他看到外头许多树木的枝干上都结了厚厚的冰棱,偶尔还能看见冰棱将树枝压断的景象。
银青叮嘱他小心不要走到树下,可他们要去部落外的河边钓鱼,途径的路总会经过一些树林,银青就抬手护在他的头上。
到了河边,河面已经结了一层又厚又结实的冰,盛如宝踩上去脚底打滑身体一歪,牵着他的手的涂川,本想耍个酷把他拉到怀里,结果他自己也一时没站稳朝后摔去,盛如宝摔在他身上,两人滚作一团,止不住的笑。
等他们闹完,银青已经在地上砸出了两三个钓鱼的坑了。
涂川挂好鱼饵,将鱼钩放入水中,架好鱼竿等待,过了几分钟,就钓上来了一只巴掌大的鱼。
他们又钓了两三只,盛如宝感觉一直不动腿有点冰了,涂川就拉着他去旁边打雪仗,盛如宝力气小手也小,团的雪球不大,丢的也不远,涂川一开始让着他,故意让他砸到,自己偶尔才轻轻砸盛如宝一下,两人玩得开开心心,后面涂川坏心眼上来了,想逗逗盛如宝。
“诶——没砸到。”涂川轻松躲过一个,然后又贱嗖嗖道,“诶——还是没砸到。”
盛如宝捏紧拳头,蹲下准备团一个大的,趁这时候,涂川团起雪球雨点般的往他身上丢,又迅速团起一个超大的雪球轻轻丢向盛如宝,却没想到把娇滴滴的小男生直接砸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雪散了一地。
盛如宝坐在原地低着头,像是难过了。
涂川心跳漏了一拍,连忙大步向前,刚弯腰,就被盛如宝迎面砸了一个雪球。
盛如宝拉下蒙着脸的连帽围巾,呼出的气变成白雾升起,他气势汹汹地瞪着涂川:“你站着不许动!”
涂川老实地原地站好充当靶子,盛如宝开始团雪球单方面砸他,没一会儿就累了,涂川笑着帮他拉好围巾把他抱了起来。